有可能蔡隱也是參與了權利鬥爭,並且失敗了?
自己惹不起的貴胄,竟是個棄子?
而梁遠還要拜蔡隱為師!
他的前途?可是有點渺茫了呀!
梁輕的心裡七上八下……
不對呀?
既然宸王被貶斥,驅逐,……
為什麼他還這麼高調?
拜師、秀恩愛也就罷了。
連殺人都不帶埋個屍隱藏一下的?
也不滅她的口!
他母妃薨逝,而他立刻被貶,這薨逝是自然的麼?
還是另有內幕,或者不正常死亡?
還有那位宰相千金呢?她又為什麼來?難道是愛情?
她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呢?
這些事情,還沒想明白呢。
張暖找梁輕跑馬。
梁輕自是應允,她有太多東西想要了解,兼聽則明。
清江邊跑馬,梁輕漸漸掌握了騎馬的技術。
盛夏時節,清江邊風景自是不同,梨花早已凋謝,雨水豐沛,草木更加高大茂盛,江水更加波瀾壯闊。
“錢勝死了!”張暖顯然更關心荊山時事。
“哦,”梁輕早就知道他死了呀!
不過表現得太平淡了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是該表現點不可思議、驚訝之類的?趕緊撇清自己!
梁輕的嘴比腦子快,“不是我!”
這樣總行了吧?
雖然她揍過錢勝的悶棍,但是蒙起腦袋神不知鬼不覺地打一頓,和光天化日殺人還是大不同的,她可不敢殺人呐。
“你怎麼知道他是被殺的?”張暖狐疑的盯著梁輕。
“難道??”梁輕呆了一呆。
“縣太爺說他是死於猛獸襲擊!錢侍郎也認了這個說法!”張暖陳述事實,卻滿臉疑問。
壞了,因為這件事情梁輕知道得太過詳細,事件本身又太過驚悚,而且梁輕的這個層麵並沒有什麼確實的消息。
她想當然的以為這是個殺人命案,居然以這個方式結案?
他不是縣太爺的侄兒麼?還是侍郎之子?
竟如此稀裡糊塗結案!
見梁輕不語,張暖其實心裡猜了個十之七八,“師妹你當真不知?”
“我怎麼會知道,我就知道他是個腳上長瘡、腳底流膿的壞水兒,他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果然連猛獸都看不上他!”
張暖挑了挑眉,顯然是不信的。
梁輕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這麼一說”的表情。
張暖忽的一笑,“聽說師妹烤魚挺好吃的!好久沒吃魚了。”
倒是沒有糾結了,這就對了麼!關他什麼事兒啊?
“又來?”怎麼人人都要她做廚娘?
於是梁輕望了望清江水,又看了看張暖,意思是你倒是抓呀!
張暖飛身而起,展示了他的絕頂輕功,轉眼抓了幾條魚出來。
梁輕見識了什麼叫“蜻蜓點水”。
張暖的輕功,恐怕和那個江少琨不相上下吧?
和陳武比?似乎還差一點點!
但是假以時日?
這些都是“馬中赤兔,人中龍鳳”啊。
給張暖的烤魚就沒那麼講究,也沒有烤爐,隨便撿了根樹枝把魚一串,撿了些乾柴,架上了火。
然後就隨意了,隨便加點調料,成熟前加鬆露粉必不可少。
出奇的味道好,隻能說魚太鮮美。
隻有兩個人,烤好了直接開吃,也比和一幫人,等著吃的解饞。
“中都好玩麼?”梁輕問道。
“中都當然好玩啦,自古繁華地!”和陳慕的開頭一樣,“隻是離開多年,物是人非!”
“哦?怎麼個不同?”梁輕好奇地。
你也有故事啊不知道你的故事是多少年的!
百年陳釀?還是十年陳釀?
“兒時家在中都,離開時還不記事,師妹見笑了。”張暖有些遺憾之色?
還不記事,那就是很小咯,很小就離開,很遺憾的離開,難道不是自願的?
不同於陳慕對中都明顯的排斥,張暖顯然對中都是向往的。
不過這個“不記事”,也許是不想回憶過去的推脫之詞。
真不記事,就不會這麼遺憾了吧?
這兩位才子都是有故事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