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老頭爭吵半天,都互相問候了對方的母係親屬,含媽量那是極高。
中間更是對大爺輩的也是情有獨鐘,王峰看的是哭笑不得。
一會的功夫都是臉紅脖子粗,喘著粗氣的看著對方,眼睛裡還是火花四濺。
王峰的爺爺嘴角都是唾沫星子,胡須上都粘了不少,可見戰況之激烈。
再看朱老頭,一張大紅臉憋的通紅,捂著自已的酒葫蘆,一臉的心疼。
看來,朱老頭是輸了,不然,不會是這個表情!
“快點的,磨蹭啥呀,趕緊給我倒點出來!”
“著急個啥,說好了給你就給你,你特麼的先把錢掏了,老子再給你不遲!”
王仁掏錢是利索的,從後腰褲帶上取下一塊纏了好多圈的破布,長條狀,一巴掌寬,兩巴掌長。
“咚”的一聲就扔到了桌子上。
“自已瞅瞅這是啥,操你大爺的,懶得理你。”說完又言不由衷的向對方的酒葫蘆摸去。
老朱頭隻顧低頭看著桌子上的布,一個沒注意。
酒葫蘆就被王仁搶走了。
得手的王仁展現出與年紀不符的敏捷,一個轉身,就跑到了門外,扒開塞子就是一口。
“哎,臥槽,你大爺的還特麼的跟我玩偷襲!”
雖然還是在罵著,但也不再出來阻攔了,伸手拿起桌上的破布,一層一層打開。
一抹亮眼的金黃色刺的眼睛疼,但是這顏色看著是真舒服。
“嘿,你狗日的從哪弄來這麼大塊的狗頭金?”
正舒舒服服打著酒嗝的王仁斜眼瞄了一下朱老頭,又仰頭灌了一口酒。
才吧咂著嘴說“彆管老子哪來的,你就說值不值六百兩銀子?”
“值,值,隻多不少。嘿嘿嘿......”
“老子能不能喝你口酒?”
“能,能,喝完還有。”朱老頭笑的一臉褶子,照著金子就咬了一口。
看著金子上的牙印,眼睛都眯起來了。
說完又把王仁拉進來按在椅子上。
金子比銀子可是值錢多了,這麼大一塊金子可是不好淘換。
留下來打上幾套首飾還有富裕,給兒子娶媳婦,孫子娶媳婦也夠了。
老朱頭現在都開始暢想孫子娶媳婦的場景了,咧開的嘴裡露出沒幾顆的牙,牙根老長。
這下倆老頭也不嗆嗆了,坐下來喝酒,你一口,我一口。
現在村裡人少,老朱頭也是打開了話匣子,王仁呢也不說話,就是聽對方說。
“近幾年山裡的變化有點大,大型的猛獸越來越少,不知道是遷徙到彆的地方了。
還是都死了,我也再沒敢深入山裡。”說完還拍著自已那條瘸腿。
“這山裡就不太平了,肯定出了大家夥了。
不然這大型猛獸不可能都不見蹤影了,你喝的虎酒都是我六七年前弄的。
近幾年,老虎是真在沒見著呀。每天就是下下套子,抓點野雞、兔子啥的。”
朱老頭喝了一口酒,眼裡的神色也逐漸深邃。
“在乾幾年吧,給二子、墩子娶過媳婦就城裡找你養老去了。
這村裡沒幾個人了,自已待著也怪害怕的,生怕哪天就喂了啥東西嘍。
兒子們也都有想法,不想在和牲口打交道了,算了,這祖輩的手藝在我這就算沒了!”
說著說著,朱老頭的聲音越來越消沉,但是又轉頭看著眼前的王峰。
“大頭,想不想跟朱爺爺學打獵,你這身板嘎嘎好,比你那幾個叔叔們強多了!”
老朱頭希冀的目光盯著王峰都不好意思了,自已是要去修仙的。
肯定不可能跟他每天鑽這山林、草窩,每天逮一些野雞、野兔的。
但是看著老頭這可憐兮兮的表情,自已看著確實有點難受。
“朱爺爺,我還有彆的事情要做,不能跟您學打獵。
我跟您待著玩幾天,陪陪您,您看成不?”
“不行!”
王仁一口拒絕,也不管朱老頭朝著自已齜牙。
“你最近不可以亂跑,山裡危險,這件事不行!”
看著王仁嚴肅的表情,王峰也明白爺爺的意思。“哦”了一聲。
“咋的,我這是狼窩、還是虎穴,就家跟前轉轉,我又沒說帶他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