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掌握知識的命脈 楚飛深呼吸，稍稍壓下躁動的心。 來到宿舍外，看著西方，發出一聲驚歎。 心情放鬆了，才會注意周圍的壯麗景色。 巍峨的城牆好似一把利刃，割裂了蒼穹；城牆上方是暗紅的晚霞，下方是黝黑的城牆。 街道上昏黃的燈光點點，工廠區一片璀璨。 山風徐徐，帶來了重工業獨有的焦臭味，和隱隱的轟鳴聲。 欣賞片刻，楚飛向東邊走去，爬上階梯，來到一個燈光璀璨的廣場。 老遠就看到幾隊學生。 曙光學院是每月招一批，一批一個班。 在廣場北邊，有一排‘長凳’，有四個渾身肌肉的老人正在下棋。 看到這四個老人，楚飛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跟升騰而起。 “去長椅那邊排隊。”曹利文淡淡的聲音忽然從楚飛背後飄來。 “唰！” 楚飛原地蹦起來，頭皮發麻。 “嗬嗬……”曹利文從楚飛身邊走過，來到四個老人身前默默等待。 等所有人到齊了，曹利文冷冷地開口：“楚飛、張璿、李洪剛、陸竑、薑少虎，過來。” 楚飛咬牙上前。 曹利冷漠的臉上擠出一抹很淡的微笑，挨個給五人發了一枚硬幣。 “表現不錯，每人獎勵5塊。” 接過硬幣，楚飛鬆了一口氣。 硬幣邊緣有齒，一麵印著‘飛虎’的字樣，一麵有‘5元’的字樣。 而後曹利文看向剩下的22人，語氣豁然冷厲起來： “傍晚我巡視一圈，大部分無所事事，還有睡懶覺的。 好自為之。” 說罷，曹利文和四個老人走向食堂二層。 食物免費，不夠可以再要，但不準浪費。 也有不免費的食物，如炸雞、烤肉、零食。 楚飛看了下價格，炸雞腿一斤一塊錢；參考當下物價，有點小貴。 食堂師傅笑眯眯的看著楚飛：“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今晚的雞腿特彆棒。” 楚飛想了想，搖頭了。 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食堂師傅又低聲說道：“現在不吃，這錢你也留不住的。” 楚飛眼睛一眯，忽然說道，“五斤雞腿！” “好嘞。回去掛著風乾，能放三四天。” 楚飛接過雞腿，端著餐盤坐下。先拿出雞腿，每個都舔了一口。 一個魁梧的身影站在楚飛前麵，有點懵，有點憤怒。 楚飛看著對方，笑了，“大哥怎麼稱呼？” 魁梧的身影坐到楚飛對麵，哼了一聲，“黃大鵬。小家夥不錯嘛，第一天就得到獎勵了。” “原來是黃大哥。僥幸而已。黃大哥來幾年了？” “忘了。”黃大鵬不想談，走了。 “楚飛。”李洪剛走了過來，坐在楚飛對麵。而後陸竑、張璿、薑少虎也都過來。 吃完飯，楚飛五人一起走出餐廳。 卻見黃大鵬帶著兩個同樣魁梧的身影堵門。 人群從黃大鵬兩側繞過，隱隱透著懼怕。 看到楚飛五人出來，黃大鵬嘿嘿笑了，語帶嗬斥：“楚飛，過來！！！” 楚飛眼睛微微眯起，卻笑道，“我們要回去學習呢，黃大哥要打擾我們學習嗎？準備讓我們挨鞭子？” 這話一出，李洪剛等人臉色就嚴肅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黃大鵬。 想想那兩米的‘教鞭’，心中就不寒而栗。 黃大鵬臉色多了幾分陰狠。“小家夥亂說。最近哥手頭緊，借點錢。 剛剛回答了你那麼多問題，可不免費。 知識是有價值的。” “哦。”楚飛點頭，一臉的不好意思，“我這裡就剩下五斤舔過的雞腿，要是黃大哥不介意……” “舔你麻比！”黃大鵬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楚飛抬手阻擋。 “嘩啦……” 五斤小雞腿漫天飛舞。 楚飛當即大喊：“老師，黃大鵬浪費糧食，把五斤雞腿摔地上了。” 說話間，楚飛冷靜的看著黃大鵬。 黃大鵬皺眉。 曹利文從二層跳下，把幾個小雞腿踩成了漿糊。 “怎麼回事！”曹利文看了一圈，最後盯著楚飛。 楚飛張口道：“老師，我剛買了5斤炸雞腿，就被黃大鵬打飛了！” 曹利文嘴角扯了一下，看著還有些懵圈的黃大鵬，冷冷的說道，“黃大鵬，知道該怎麼做吧！” 黃大鵬臉色瞬間蒼白，指著楚飛低吼：“是他，是他故意的!” 曹利文看向黃大鵬身邊的兩個人，“伱們兩個過來乾什麼?” “路過，路過。”兩個家夥訕訕後退。 兩個老人走來，將黃大鵬雙手綁好，吊起。 一個老人把鞭子掄圓了。 “咻……” 鞭子撕裂空氣。隻聽刺啦一聲，黃大鵬背後的衣服直接破開，留下一道恐怖的血痕。 黃大鵬吊在半空，身體佝僂成了大蝦。 連抽五鞭子，老人才將黃大鵬解下來，丟在地上。 黃大鵬渾身僵硬、激烈震顫。 一個老人舀了一瓢水潑下。 “啊……” 淒厲的尖叫爆發，黃大鵬在地上翻滾。 過了幾分鐘，黃大鵬才喘息過來，趴在地上瘋狂喘息，眼神卻瞅向楚飛，血紅猙獰。 曹利文將一個個小雞腿踢到一起，挨個踩上一腳，踩成了漿糊。而後抓著黃大鵬的脖頸拖過來，按在雞腿“醬”上，冷冷地說道： “五斤雞腿，骨頭幫你踩碎了，省著點能吃3天。 不準浪費，浪費一兩10鞭子。 去小黑屋反省一下，72小時後，才準去醫療室。 記住了，打你不是因為你欺負人，是因為你沒把自己摘乾淨！” 曹利文說完，瞥了一眼楚飛就離開了。 這個眼神，讓楚飛心驚肉跳；愣是沒敢開口索賠。 曹利文最後的話和眼神，楚飛懂了：弱小才是原罪。 回到宿舍，楚飛深呼吸數次，平息了躁動與不安，隨後翻開書本，學習起來。 今天徹底得罪黃大鵬了。 但就算再來千百次，楚飛也還是會如此選擇。 對敵人，從來就沒有退一步海闊天空，寬容隻能換來得寸進尺。 但打蛇不死也需要警惕。 想到黃大鵬那壯碩的身體，楚飛心中危機感爆棚。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 讀書！ 學習！ 隻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 明亮的燈光下，楚飛進入忘我的學習中。 曹利文的身影在外麵路過兩次，最後主動敲了下門，輕聲說道：“還有十分鐘熄燈，該洗刷了。明天體檢，彆熬夜。” 楚飛抬頭，從閱讀的狀態中退出。 凝神靜氣，再次“看到”晶瑩剔透的智慧樹種子。 卻有了新變化。 在種子的表麵，有一粒芝麻大小的露珠，晶瑩剔透。 集中意念觀察，感受到了朦朧的信息： 智慧露珠（36），蘊含一點‘智慧秩序’。 “36應該是完整度。但智慧露珠有什麼用？怎麼用？智慧秩序又是什麼？” 不覺到了晚上22點，掛鐘響起，燈光熄滅。 楚飛躺在床上繼續思索： 種子的浮現，是因為學習；露珠的出現，是因為學到的知識更多； 但知識不僅來自於學習，還有思考：溫故知新。 “試試！”楚飛回憶今天所學、回憶前世經曆等等，十幾分鐘後，智慧露珠增加到37。 漆黑的夜裡，楚飛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 終於找到正確的打開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