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就讓陳詢看看,今天誰才是主角。
他剛想開口,啪……陳詢手裡的盤子碎了,盤子砸在桌子上,留了一半在陳詢的手裡。
陳詢先前踏出一步,鋒利的盤子碎片已經抵住了江宇脖子上,他的話被卡在喉嚨裡沒能說出來。
“你離開前我說了什麼,重複一下。”
陳詢冷冷的盯著江宇。
江宇帶來的那些人一個個都亮了家夥,可陳詢不為所動。
江宇倒也硬氣,盯著陳詢平靜下來道,“有種弄死我。”
陳詢手中盤子碎片立馬向前一頂,血出來了。
“殺人了。”王蘭見出了血,驚呼出聲。
江宇也感覺到脖子有股濕熱的感覺,看著陳詢的目光,他知道這次真的遇到亡命徒了,他都沒機會亮手段。
陳詢手往回一手,再次向前送。
江宇情急後撤,因為慌亂一屁股坐地上,陳詢進攻的角度也變了,仍舊照著他殺過來。
“我重複,我重複。”
江宇臉色蒼白,慌張大喊,見陳詢停手他才開口,“你剛才說,我再敢找麻煩不介意弄死我,我知道錯了,我這就走。”
他感覺脖子還在向外冒血。
“跪下,磕一個。”陳詢居高臨下,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江宇。
江宇麵色蒼白,他剛才摸了摸脖子,放到眼前一看全都是血,他雖然帶了不少人,可他相信如果真現在拚命,陳詢有機會拚死他。
他無奈之下跪在地上磕了一個。
“把這些菜舔乾淨,滾蛋。”
江宇這才明白陳詢為什麼扣了一盤菜,他低著頭屈辱的去吃地上的菜,活脫脫的就像一條狗。
王蘭、秦致遠麵色同樣有些發白,秦魚藻找的這個是個亡命徒。
幾分鐘後,江宇帶人狼狽離開,到了醫院確定隻是皮外傷,江宇這才放心,他將一名手下叫到身邊,“秦魚藻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這名手下懵了。
江宇突然暴起,對著這名手下拳打腳踢,其餘人站在一旁根本不敢言語。
江宇說自已是個講道理的人,每次對身邊的人出手都會讓對方先犯錯。
就如同現在,挨打的那個隻是不知道秦魚藻的生日,他應該知道嗎?
“廢物東西,連秦魚藻的生日都記不住。”江宇擦了擦手上的血,“給他包紮一下。”
這是江宇常來的醫院,裡麵的醫生也都認識他,一個個不敢言語,急忙帶人前去包紮。
“通知猴子,讓他給陳詢上一課。”
司機急忙點頭,前去安排。
秦致遠家,秦致遠和王蘭擦掉了那些血跡,陳詢和秦魚藻則在一旁喝茶。
見二人忙完,陳詢放下茶杯,“今天飯菜很可口,茶也不錯,等有時間我和魚藻再來,你們當姥姥姥爺的,有時間也去看看諾諾,今天就先不打擾了。”
他拉起還在發愣的秦魚藻,向外走去。
到了外麵,一輛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一名男子賤笑的看著陳詢和秦魚藻,“大哥,大嫂。”
胡浪浪,他出來了。
因為醫院的那場殺戮,李川有些害怕,急忙讓人把胡浪浪、柳善龍以及胡海潮給放了。
這是陳詢的人,他查都不敢查。
陳詢走過去將車鑰匙拿過來,“自已滾回去。”
胡浪浪嘿嘿一笑,“行,大哥,大嫂我車剛洗過,乾淨的很,減震也不錯。”
陳詢給了他一腳,“沒點眼力勁,看你嫂子那臉,拉的都跟驢臉差不多。”
秦魚藻確實黑著臉,她怕陳詢再回她家裡鬨事,見陳詢打開車門,冷著臉上了車。
車輛啟動不久,秦魚藻淚就下來了,她不想流淚,可忍不住。
說好的讓陳詢裝孫子,他倒好,恨不得把她爹媽按在地上摩擦。
這叫尊重?
“我剛才對爸媽出手,是做給江宇看的,要不他肯定要報複爸媽,無奈之舉,嗬斥你,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是讓江宇把矛頭對準我。”
秦魚藻撇了他一眼,“你人還怪好嘞。”
“怎麼個意思,你能考慮到江宇要報複我,報複我爸媽,你應付不了這一點?副區尊都死你手裡了,江宇算個屁。”
“當我是純傻子是嗎?”
……
秦魚藻有腦子啊,這不是傻白甜啊,怎麼整?
陳詢有些頭大,難道告訴秦魚藻真相,他就是想抽嶽父嶽母大耳光?
多少有點不妥。
陳詢沉默開車,秦魚藻沉默的盯著陳詢。
那目光,陳詢能感覺到,應該是想刀了他的眼神。
秦魚藻見陳詢一直沉默不開口,竟然連跟她解釋都不解釋,他明明知道五年前傷害過自已,現在還如此趾高氣昂。
他……根本不在乎自已。
秦魚藻這兩天心裡本來就亂,想到剛才的種種情況,她看向前方,突然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