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是真的懵了,還沒下一步的反應,脖子就被陳詢掐住,“打算跟我碰碰?”
“當年你和魚藻有婚約在身,因為特殊情況,婚約解除,你心中有怨氣,報複秦家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再敢找麻煩,我不介意弄死你。”
陳詢一把將江宇甩在地上,“滾。”
陳詢剛才那一個耳光,打的不輕,江宇擦了擦嘴角的血,深深的看了陳詢一眼,也沒說什麼狠話,扭頭就走。
王蘭見狀急忙要去追。
“站那。”陳詢冷冷開口。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
陳詢剛才直接動手打江宇,真把王蘭給嚇到了,她站那了。
秦致遠的臉色變了變,秦魚藻的臉色也變了,她這個時候才發現,她是根本掌控不了陳詢的。
起碼,陳詢不怎麼聽她的。
來之前,她已經強調讓陳詢尊重她父母,讓陳詢從零開始得到她父母的認可。
可怎麼看,陳詢也不像裝孫子。
陳詢的臉色很冷,這把秦魚藻也嚇到了。
“愣著乾嘛,把桌子擺好,上菜。”
陳詢再次開口,秦致遠和王蘭彼此看了看,這二人被陳詢氣勢所懾,真就過來把桌子扶起來重新擺好。
老老實實的去端菜。
飯菜上桌,陳詢再次開口,“倒酒。”
秦魚藻不知道陳詢要做什麼,但他不按照自已先前所說尊重父母,秦魚藻心裡有些不痛快。
不聽她的話,這也是不尊重她的一種體現,可她也沒敢說什麼。
她怕一旦開口和陳詢爭吵,導致事態無法控製。
秦致遠親自給陳詢倒酒。
陳詢指了指秦魚藻的杯子。
秦致遠要給秦魚藻倒酒的時候,秦魚藻站了起來,“爸,我自已來。”
“讓爸給你倒。”
這個爸,陳詢叫的是一點不彆扭,可語氣依舊很冷。
秦魚藻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重新坐下,拳頭握著。
“爸媽,你們兩個敬魚藻一杯,跟她說聲對不起。”
秦魚藻恍然,握緊的拳頭鬆開,不知道為什麼,她眼裡有了水霧。
可……
她看了看陳詢,最應該說對不起的,不應該是你嗎?
秦致遠和王蘭見陳詢冷著一張臉,而陳詢適時擼起袖子,兩條胳膊上,滿是猙獰疤痕。
二人都端起了酒杯。
“魚藻,對不起。”王蘭先開口,一飲而儘。
“丫頭,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秦致遠同樣喝下去一杯。
陳詢抬手為秦魚藻擦了擦眼淚,“知道他們不是心不誠,但今天先走個形式,用不了多久,他們一定會真心實意的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不知他們,秦家所有人都會恭恭敬敬的把你接回來。”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給她感動的這個男人……
在矛盾的內心衝突之中,秦魚藻哭了,大聲的哭了。
陳詢並沒有安慰,秦魚藻需要感情的宣泄。
陳詢隻是給秦魚藻倒了一杯酒,隨後自已又倒了一杯,他看向秦致遠和王蘭,“彆拘束,就當自已家一樣,坐下吃飯。”
……
正哭的起勁的秦魚藻瞪了陳詢一眼,招呼道,“爸媽,你們也趕緊吃。”
秦致遠和王蘭這才坐下,這二人心裡可不踏實。
江宇剛才受欺負了,這件事能有好?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見陳詢不再板著臉,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王蘭大著膽子問道,“小陳,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這件事不問,心裡不踏實,陳詢敢教訓江宇,要是真比江宇能量大那事情好辦。
如果就是個愣頭青,那麻煩就真的大了。
必須現在問清楚,也好想辦法應對。
“還沒工作,剛坐牢出來。”
“你找的男朋友很愛開玩笑。”秦致遠在一旁打圓場,“一看就氣質不凡,剛才的氣勢也不像是普通人。”
“爸,我這個人最不擅長的就是撒謊,我確實剛坐牢出來,還沒想好乾什麼工作。”
“至於你說的氣勢,你要去坐牢不想挨欺負,應該也能練出來。”
陳詢是一口一個爸,一口一個媽,秦致遠和王蘭摸不清陳詢的底,也不敢怎麼樣。
見二人麵色尷尬,陳詢再次道,“我聽魚藻說家裡有產業,不如你們幫我安排一個工作,體力活和腦力活我都能勝任,工資有個萬八的就行。”
……
秦致遠和王蘭交換了一下眼神,王蘭看向秦魚藻,“魚藻,你跟我來一下。”
“媽,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陳詢沒撒謊,他確實剛坐牢出來。”
什麼!
聽秦魚藻如此一說,二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合著在我這玩亡命徒那一套呢。”王蘭立馬就不乾了,她瞪著秦魚藻,“你現在就帶他去找江宇,江宇要是不滿意,你就彆回來。”
“不用,我來了。”
冰冷的聲音傳來,江宇去而複返,但這次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