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有其他辦法。”陳樂笑著說道。
趙雅:“……”
趙倩進來了。
陳樂進去了。
翌日。
靚仔樂醒過來時,滿床芳香,趙雅和趙倩分在左右緊偎著他。
到午間時分,信陵君派人來召他。
陳樂隻好與趙雅等人告彆,出了居所,到了外堂。跟在那人身後,到了一處靜室,信陵君和三個人坐著喝茶,見他到來,立即為他介紹,原來這三人都是他府中食客裡的著名人物。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但樣貌醜陋的大漢叫做朱亥,當年信陵君奪兵符破秦,就是全靠他擊殺對方領兵的大將晉鄙,是天下聞名的猛將。
另外兩人則是譚邦和樂刑。
前者一派儒生風範,後者身材矮壯強橫,一看便知是武藝高明之輩。
信陵君朝陳樂微笑道:“陳樂你初來大梁,讓我帶你四處走走,午膳後再去見我們大梁以色藝名著天下的才女,看看你能否破例打動她的芳心。”
聽到他的話,陳樂心思一動,紀嫣然終於要出場了嗎?
陳樂欣然點頭同意。
五人分彆上了兩輛馬車,在二十多名近衛的保護下,暢遊大梁。
一番遊曆,馬車原路時,經過皇宮。
入眼便見宮殿彆苑,組成了壯麗的建築群,綠樹掩映,景色宜人。沿宮牆而去,是一條條河流,路橋交接,美景無窮。
馬車駛離皇宮周圍,轉入了南北直通的繁華大道。
奇怪的是大道中央有條馳道,平坦如砥,兩旁植有青槐,濃蔭沉鬱,它的兩側有寬深的水溝,外圍處才是行人的通道。
見陳樂麵露疑惑,信陵君解釋道:“這是專供大王和有爵位的人行駛用的禦道,平民都不準踏足其上。”
說話時,車馬已轉入了禦道。
禦道南端是一條長街,兩旁商鋪民居鱗次櫛比,錯落有致,十分繁盛。車水馬龍,人聲喧嘩,一派熙熙攘攘的繁華景象。
信陵君將用膳的地點,選在了此間最大的酒樓丹陽樓,此樓前臨大街,後靠河流,非常彆致。
五人進了二樓靠河那邊一間大廂房,酒過三巡,那譚邦縱論時人,非常健談,顯出飽學清客的本色,難怪信陵君會找了他來作陪客。
朱亥和樂刑雖是一介武夫,也聽得津津有味。
見氣氛漸入佳境,信陵君適時開口問道:“以為眾說紛紜中,以何家何人為優勝?“
譚邦捋須而笑,從容不迫道:“雖說千川百流,但到了今日,早已互有融合。依照老夫來看,時人中以齊的鄒衍、荀卿和韓國的公子非三人分彆集前人之大成,又能另辟一片天地,今後的治國良方,不出這三人的思想學說。”
荀子韓非子二人,陳樂沒有放在心上,鄒衍麼,他心底忍不住笑了一下。隻不過他的笑意與鄒衍本身無關,是因為他身邊那位佳人。
“陳樂也知道這譽滿天下的奇人?”信陵君的話一出口,就覺得表述的不夠準確,他又補充道:“不知陳樂你如何看待此人的學說?”
用眼睛看?
陳樂笑道:“君上,陳樂一介武夫,問我如何看待學說,無異於問道於盲了。”
“你太謙遜了。”信陵君笑道。“不過稍後本君倒是可以為你引薦此奇人。”
這時,桌上的譚邦壓低聲音道:“鄒先生固是天下奇士,不過他如此有名,亦是時勢所造。”
眾人忙追問其緣由。
譚邦歎了一口氣,露出感慨萬分的神色,幽幽道:“自周室衰微,天下群龍無首,各國征戰不休,民眾誰不在盼望真命天子的出現,好能停止征戰。鄒先生的五德始終學說,專言符命。誰都希望他能指點一條明路,讓大家知道誰才是這世上新的共主。”
信陵君眼中射出向往的神色,因為他早將自己看做是為撥亂反正的救世主,況且他也正朝這目標努力著。
將信陵君神色看在眼裡的譚邦故意壓低聲音道:“以老夫看,這新主人非君上莫屬。”
聽到他的話,信陵君自是滿心歡心,卻是乾咳兩聲,用以掩飾。他忙轉了話題道:“譚先生所說的荀卿,雖有盛名,卻是出身於以怪誕言論驚世的稷下,依我看他是個隻懂空言之徒。”
說起正事,譚邦正容道:“非也,此人大異於稷下那些狂徒,是孔丘的擁護者,並且兼之墨道之言,君上若有閒暇,細閱他的著述便知。”
雖被譚邦當眾否定,信陵君卻是表現出廣闊的胸襟道:“多謝先生指點。”
譚邦正欲趁熱打鐵,再評說韓非,門外忽的響起一陣腳步聲,守在門外的衛士稟報道:“君上,龍陽君求見。”
聞言,信陵君大感愕然,想不透龍陽君的用意,竟是主動尋了過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請他進來。”
信陵君吩咐了一聲,依舊傲然坐著,絲毫沒有起身相迎之意。
與此同時,他又揚聲道:“龍陽君如果隻是想喝酒,那就最好不要進來了。”
他的話顯然已擺明車馬,與龍陽君尿不到一個壺裡,可見兩人的關係,已到了公開破裂的地步。
信陵君的話音一落,朱亥雙目一寒,主動請命道:“君上,要否要朱亥為你把門?”
信陵君含笑搖頭。
陳樂皺了皺眉,信陵君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風度,或許正是他成功的要訣。但他的心思全然不在信陵君身上,而是看著門口。
任誰恐怕都會龍陽君這以男色名垂千古的人物,有些好奇心吧。要知道,不是誰都有機會,以自己的名字,代表某種喜好的。
“信陵君為何如此大動肝火,是否奴家有什麼地方開罪了你?那龍陽更要進來陪罪了。“還未見人,一道柔婉悅耳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在門口幽怨道。
光聽這聲音,就有讓陳樂掐死對方的衝動。
“君上嚴重了,賠罪的話,就不必說了。”信陵君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