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板凳上,感覺兩人調整狀態差不多了,這才喊道:“A。”
這是王小虎第一次出場的戲份。
“小虎,你說對不對啊。”老胡直接進入狀態,大聲喊道。
“對。”周寒川深吸一口氣,走向老胡。
“卡!”喊停的不是彭宇偃,而是和周寒川對戲的老胡,他皺著眉頭,“小川,太刻意了。王小虎和李逍遙是村民,但他們不是流氓。還有,剛才老彭喊開始的時候,你的節奏慢了。”
周寒川撓了撓頭,他是按照成型的仙劍,裡麵王小虎的狀態演的啊。
一遍兩遍三遍,老胡和彭宇偃不厭其煩,一直折騰到半夜,才把王小虎的戲份對完。
王小虎的戲份,基本都是和李逍遙一起。晚上隻是簡單對戲,讓周寒川找找狀態。
“老胡,演戲挺累的。”周寒川躺在床上,身體倒是不如何,心裡實在太疲憊。
“不會,所以才累。等你演的多了,自然是遊刃有餘。”老胡悠哉悠哉的說道,看到周寒川的眼神,連忙擺手道,“彆看我,我也是菜鳥。彆看我今天跟你講這麼多,都是理論操作,僅限於紙上談兵。明天一看攝像機,我也得現原形。”
“有啥獨門秘籍傳授沒?”周寒川問道。
老胡沉吟片刻,有些猶豫道:“其實這話我不該講,你還太年輕,等你以後上了大學,老師自然會和你說。你知道上表演課,為什麼要說解放天性嗎?”
“不懂。”周寒川乾脆回答,不懂就是不懂,他從不裝懂。沒那必要,也沒那閒心思。
“所謂解放天性,並不是讓你發瘋,也不是說你缺乏天性。有的人內向,有的人外向,有的人樂觀,有的人悲觀,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解放天性,就是讓你打開感官,體味鬆弛和控製,鍛煉信念……”
老胡在認真說,周寒川在認真聽,甚至拿出本子,邊聽邊記。
“我說的這些,你也不要當真。剛才和你對戲的時候,感覺你還是放不開,有些端著。我這才多嘴,和你說這些的。我也是學生,等你到了學校,老師會更專業的教你。有些東西適合我,但未必適合你,所以才有表現派、體驗派和方法派之說。”老胡最後總結道。
“老胡,多謝了,改天請你吃飯。”周寒川說道。
“彆想著一頓飯就把我打發了,哥不缺你那頓飯。咱們可提前說好了,你得教我唱《逍遙歎》。”老胡警惕道。
“哈哈,老胡,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放心吧,明天開始,我一字一句教你。”周寒川笑道。
“彆人先君子後小人,咱是先小人後君子。”老胡嘚瑟道,他有些不放心,“小川,彆明天,咱就今天。歌詞我都背好了,現在就來。”
“我去,你這準備挺充足啊。不過都這個點兒了,你不怕明天起不來啊。”周寒川有些意外,逍遙歎的歌詞可不好背,沒有一番功夫下不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年前這首歌都到我手裡了。蔡姐說這首歌讓我唱,你不怪我搶你的歌吧。”老胡說道。
“歌名就是逍遙歎,這哪是我的歌,這是李逍遙的哀歎。”周寒川打趣道。
“那不是李逍遙的哀歎,那是我胡戈的哀歎。你說你寫歌的時候,也不寫的簡單點兒。得虧我是大學生,否則讀都讀不下來。為了背歌詞,可累死我了。”老胡話語中充滿了哀怨,為了背歌詞,滿滿的都是淚啊。
“不會,所以才累。等你唱的多了,自然是遊刃有餘。”周寒川淡淡的說道。
老胡愣了一下,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呢?我是不是剛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