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記藥鋪的門板剛剛拆下,李紅袖從裡邊睡眼惺忪的與小六子抬著貨架出來擺上曬乾的藥草。
李幼白提著包子過去一人分了一個,叫來小六子又交代他一些事情。
之前拜托他打聽吳立的事還沒個消息,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大問題,而最要緊的還是張叔口中所說的舉報狀子。
鬨不好可是要統統入獄的,李幼白早年間待在順安城大牢啥事沒見過。
幾道硬菜上去,鐵打的漢子都扛不住,更彆說尋常做生意的商戶,看著一個姑娘一個夥計,李幼白是不打算對兩人說了。
正待走,李紅袖忽然拉住李幼白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扭捏了一陣,還是道:“小姐,什麼時候發工錢啊?”
小六子豎起耳朵,一般來說都是每月初發工錢,還差幾日了,但說到錢的事他還是很在意的。
李幼白算算日子,說:“過幾天,怎麼,又沒錢了?”
小李子打起小報告,笑道:“掌櫃的你不知道,紅袖每月都跑去畫齋買畫書,價錢還不低呢,保準花光了。”
“哦?有這事。”
李幼白知道李紅袖喜歡畫書這事,不過畫書的價格普遍不高,兩年前,由秦國引來的印刷機關術代替抄錄,書籍一類文學徹底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