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認為鬆尾貴誌是凶手,而向源光不是的依據……其實沒有。
他隻是單純的認為向源光不會做這種事情,出於對向源光的信任而已。
但警察斷案,主觀情感永遠沒有客觀現實重要。
“但是,毛利偵探,你說我是凶手,這點完全是無稽之談誒。”
“三分半時間,根本不夠我從九樓跑到四樓再跑回九樓吧?”
“但反觀向源光先生,他和我幾乎同一時間離開攝影棚。”
“之後消失了足足五分鐘時間,才與安保人員聯係。”
“從這一點看,他比我有殺人嫌疑的多吧?”
鬆尾貴誌搖搖頭,他乾脆利落的反駁了毛利偵探的想法。
從邏輯上看,鬆尾貴誌的話確實沒問題。
隻是,鬆尾貴誌忽略了一點。
“鬆尾先生,但是四樓的防盜攝像機並沒有拍到向源老弟的照片。”
“所以,向源老弟應該是無辜的。”
目暮警部從旁邊開口反駁,但鬆尾貴誌卻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他以一種異常輕鬆的口吻告訴目暮警部。
“那麼,我也是無辜的。四樓的防盜攝像機也不可能拍到我。”
“因為我根本沒去四樓、更沒有進混音室殺人,懷疑我才是無稽之談。”
目暮警部與毛利小五郎一時語塞。
沒錯,能夠證明向源光無罪的證據,同樣能夠證明鬆尾貴誌無罪。
但反過來,對向源光不利的證據,卻無法對鬆尾貴誌有效。
譬如說三分半無法在九樓和四樓之間走一個來回,但向源光消失的五分鐘卻可以從九樓到四樓,然後射殺耶訪道彥後再返回七樓的樓梯間,和安保人員彙合。
滋滋。
攝影人員手中的攝像機一刻也沒有放下。
電視台的老板在節目錄製被刑警打斷的時候,就讓攝像師繼續拍攝下去。
現在,日賣電視編輯部內的這起凶殺案偵破,是全國都可以看得見的直播。
因此,目暮警部、毛利偵探、還有鬆尾貴誌的表現,在所有人眼中都一清二楚。
跟著目暮警部的佐藤美和子注意到了攝像機還在錄製。
她悄悄的走到目暮警部身邊,輕聲和目暮警部說明。
而目暮警部也是一驚,馬上調整了姿態。
平常辦案放鬆一點還好,這種直播可就不行了。
這次案件要是辦不好,東京警視廳會受到輿論壓力的,到時候他的工資評定彆說往上走,就是和高木警官一樣往下掉也說不定啊!
“好了,目暮警部,毛利偵探,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如果沒有的話,我還要應付外麵那些記者,說明節目未來的發展呢。”
鬆尾貴誌整了整衣領,閒暇自然,完全與毛利偵探和目暮警部形成對比。
這位資深主持人的人氣在全國觀眾麵前還有上升的餘地。
與之相反,毛利偵探和目暮警部的評價則在下降。
“總、總之,我姑且對此提出異議……!”
毛利小五郎的嘴角抽搐著,他馬上說道。
(可惡,按照凶殺案必須有一個嫌疑人結案的情況。)
(如果鬆尾貴誌無法被證明為第一嫌疑人,向源光就會成為被告上審判庭的!)
(那些檢察官、可不管有罪無罪,他們隻想證明被告有罪啊!)
“我姑且無視你的異議、好了,再見,偵探先生。”
鬆尾貴誌宛如勝利者一般轉過身來。
站在不遠處的毛利蘭頗為擔憂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爸爸很少這個樣子呢……看來他是真的認為向源律師是無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