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弗茨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李維:“我看不如直接打上八峰山,讓矮人給我們當工匠,兩難自解。”
“也不是不行。”李維砸了咂嘴,“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哈弗茨抬腳就要踹。
“走吧,回去看看達·芬奇那邊聊的怎麼樣了?”李維側身閃過,又想起一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戰功封賞還沒有消息傳來?”
哈弗茨笑容古怪:“我們的國王陛下生來便是伯爵,不理解騎士,就不懂得戰爭。”
“眼下的天鵝堡裡,想必塞滿了軍事貴族。”
“要不讓哥頓去叔叔那裡吧?日瓦丁沒有待的必要了。”李維提議。
“可以,我一會兒寫信。”哈弗茨頷首。
……
日瓦丁,天鵝堡。
“王子殿下!”
“三王子殿下!”
格羅亞·羅曼諾夫國王的第三子、安東尼奧·羅曼諾夫步入城堡內的軍事議會廳,正在沙盤前激烈爭論的貴族們紛紛見禮。
一頭金發、眉目英俊的安東尼奧微笑著將雙手舉在胸前:
“各位教官請繼續,奉國王陛下的詔令,我隻帶了耳朵前來。”
安東尼奧的手指在耳旁轉了幾圈,表示自己是個聽客。
在場的貴族們配合地哄笑一陣——他們有的是王都軍事學院的教習,有的是和諾德常年交手的南方邊境領主,受邀來此,正是為了複盤去年秋天北境的戰爭。
自十五路報捷的信使先後抵達日瓦丁以來,這已經是第三批受邀前來複盤的軍事貴族們了。
侍從們抬來一張座椅,安東尼奧擺手拒絕,自顧自地走到沙盤的下首,自嘲道:
“哪位紳士願意為我講解一下現在的形勢?除了能看懂這上麵是我國北部邊境同庫爾特交界的地圖,我一無所知。”
眾人對望一眼,在場地盤最大、實力最強的某南部邊境伯爵卻是垂目耷眉、老神在在、不言不語。
議會廳陡然寂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安東尼奧似無所覺,臉上的笑容依舊。
「一幫不沾泥的老狐狸!」
軍事學院的某教習心中暗罵一聲——作為“三王子黨”,教習自然是不能讓場麵太過難堪,主動開口圓場。
“戰報裡,”教習頓了頓,“荊棘領的騎士從西北的草原馳援亞曆山德羅聯軍的主戰場隻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教習手中的木棍在艾車莫爾和愛蒙塔爾草原的大致方位上點了點。
說到這裡,教習的聲音小了下去:“貿易往來的商隊們也確認了這一點。”
安東尼奧示意教習繼續發言。
教習舔了舔嘴唇:“而根據河穀鎮傳來的消息,荊棘領的輔兵隊伍是在當天夜裡從河穀鎮出發的。”
教習一邊說著一邊將代表庫爾特兵力的小旗子擺放到各個位置:
“庫爾特人並非對側翼偷襲毫無防備,在南部戰爭開啟後,他們灑下的哨兵網理論上覆蓋了大部分可以東西通行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