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源點了點頭，他覺得中年人說的應該是秦昊然沒跑了。
“嗯”中年人點了點頭，接著掏出一支紙卷。
陸源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抽，兩人推了下最後中年人還是將紙卷收了起來。
“小夥子今天你算幫我一大忙，正好中午了，走，去我家請你吃飯”
陸源原本準備擺手，卻被熱情的大叔拉著就往坡上走，看實在是彆不過，他隻得答應下來。
一行人帶著豬往上走了一截，路上陸源也知道了中年人叫做「王漢林」，家就住在不遠的山坡上，今天呢，他家正好排上殺年豬，就請了屠夫師傅上門，還請了兩個侄子來幫忙，沒想到一個不留神，豬給跑了。
“我們一路追，就怕這豬跑山裡去，幸好讓你遇到了”
“嗯，也是巧合”陸源點了點頭。
接著他望了望身後的豬，然後走過去看了一下。
“這是頭「江州黑豬」啊，大哥喂了不少時間吧”
“好眼力，現在城裡來的都分不清什麼豬種了，一律都叫土豬，這頭確實是「江州黑豬」，我喂了快一年，現在剛300斤不到”
聞言陸源又看了幾眼，確實是正經的豬。
“大哥這豬不送屠宰場？”
“不送，家裡自己親戚朋友留著吃，養的豬又是另一回事，這不快過年了嘛”
“臘月還有段時間呢”陸源和大哥閒聊著。
“不打緊，現在都是屠宰場做業，沒幾個屠夫了，我這邊好不容易找了個師傅，可人家都排滿了，我隻能提前一點殺豬咯”
“原來是這樣”
兩人就這樣聊著往坡上走了一截，不多時，來到了一小片村落。
說是村落，有點誇張了，陸源一眼掃過去發現這裡不過10幾戶人家，建築都還保留著上世紀原有的風格，整個莊子基本上沒有小洋樓。
仔細看看，陽光下，門口坐著的都是些老人，有些在曬太陽，有些在一點點掃雪，基本見不到什麼年輕人的身影。
轉角到了王大哥家，這地方處於村子外圍，前麵有大片種植了作物的地和被圍起來的雞舍。
推開院門進了房，就見門口坐著一個略帶煞氣的老人正在喝茶，一旁是一個中年婦女在清理院落的雪。
“翠兒，屋裡來客人了，快進去抓點糖出來”
“不用這麼客氣的”
“要的”王大哥給陸源按在了座位上，接著叫侄子把豬扔在了前院。
這次為了防止豬逃跑，直接給它來了個五花大綁。
老人見豬也回來了，將茶水一飲而儘，然後拿出一把鋒利的短刀就走了過去。
豬不停的掙紮與叫喊，但無奈被按在了案板上。
陸源望著師傅先是取來一個木製大澡盆，接著一旁的中年婦女拿過來一個小鐵盆，豬被捆好後接著頭被鐵器揚起，然後師傅將盆挪到豬頭處，接著用刀敲了敲豬腳。
“放輕鬆”老人安慰了一下頭被拉到懷裡的豬，接著用自己的身體蓋住了它的眼睛。
接著手中的刀尖緩緩向喉嚨湊過去...
“來，給你糖，城裡來的？之前沒見過殺豬吧”
陸源正看著，身後忽然被人拍了拍，下意識回頭，他發現身側站了一個約莫20歲的女生。
女生穿著最普通的棉襖，臉色有些發黃，但從他這個角度望過去，五官卻生的極好，長發從側麵飄下，左邊的頭發上還卡著一個櫻桃發夾。
陸源隻愣了一秒，便搖了搖頭，笑著接過了糖果。
“也不是第一次見”
“不過之前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周圍哪個村的，不會是我爹喊來給我相親的吧”
“不是，我就碰巧路過，剛好遇到了王大哥”陸源擺了擺手。
“哦”女生點了點頭，不知是信還是沒信。
“那好吧，我叫王素娟，你叫什麼？等等...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