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頤一蹦而起,當即拍掌:“我就知道你肯定行!”
趙硯安心中也激動了一下,不過他原本就預料到應該中的,所以也沒有太過於激動。
最激動的事王翠梅,她聽到送報人說的話以後就懵了,一時之間還以為是自己太過於想看到硯安高中,產生癔症了。
剛才送報人才到村裡就高聲報喜,村裡人都知道了,楚氏的親戚們都跟著送報人一起來了。
此時大伯母見王翠梅還在愣著,趕緊進來拉她:“翠梅,還愣著乾什麼,快把送報的差人引進去。”
又交代楚頤:“瑾娘,快去倒些茶水來給諸位鄉親。”
如此,忙碌了一陣,才總算是把混亂的場麵控製住。
送報人將喜報送到考生家裡,主家是要給喜錢的,王翠梅給的喜錢極為大方,那位送報的年輕人原本還擔心自己送報晚了,惹主家不快,沒想到主家半點沒計較,還給了他豐厚的賞錢。
眾人喝著茶水陪聊,王翠梅心中高興,將家裡的瓜果飴糖都拿出來給大家吃,也不計較往日那些看不起他們的人今日怎麼都湊過來了。
有人好奇送報人怎麼來得這樣晚,問起來,才知道趙硯安這喜報送得頗為曲折。
為了快速將喜報送入考生家中,送報人都是騎馬,但負責趙硯安的這位送報人是位年輕小夥,不熟悉路線,中途走錯了,耽誤了些時間。
好不容易走對了他的馬卻折了腿,中途又沒有驛站了,送報人隻能將馬先托付給客棧照顧,自己一邊打聽一邊用腳走到了上坪村。
怪不得太陽都落山了,還不見喜報送來,原來是路上耽擱了。
當中有人就恭維道:“我就說,硯安這孩子聰明伶俐,跟咱村裡的那幫泥猴一點也不一樣,人家是讀書的料!”
全然忘了,當初是誰說趙硯安要是中了他就跟趙硯安姓。
大家都圍在一起,親親熱熱的說笑著,有人說:“得改口了,以後得叫趙公子了。”
“對對對,是得叫趙公子了,人家是文曲星下凡,一看就跟我們不同。”
趙硯安被人群圍著,雖然i人的本能在提醒他快跑,但他還是按耐著尷尬,默默陪諸位鄉親聊著天。
送報人來得太晚,本來應當是早上或晌午來,主家除了賞錢,還得招待送報人一桌好酒好菜,以示感謝。
但這位年輕小夥並不介意沒有吃到好酒好菜,相反,他送報晚了,主家沒有怪罪他,已經是對他很客氣了。
天色已晚,這位送報人還沒有馬,鄉親們熱情的邀請他留下來住一晚,明日再走。
而王翠梅則是趁著大夥都在,將過幾日擺酒席的事說了,讓大家到時候來賞臉吃飯。
眾人都笑著應了,十分熱情,至於他們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說二伯母晚上回去將大毛二毛打了一頓,說兩人整日調皮搗蛋,不知上進,也不知這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