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楚頤便讓人通通退下,然後走到窗戶邊輕輕地敲了幾下窗戶,下一秒人便進來了。
陶永進來之後便直接將楚頤抱了起來,轉了幾圈。
楚頤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有些被嚇著了,可後來便是緊緊地抱著陶永的脖子,滿臉都是笑意。
反正最近的事情都做得挺合自己心意的,心裡開心,也不介意多給陶永幾分的好臉色。
“王最近看起來真的是特彆的開心,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王後的臉上會有這麼多的笑!
日後若是回了北齊之後還會這麼的笑嗎?難道又會像從前一樣滿臉都是不開心嗎?”
將人放下來後,陶永心疼地問著。
現在仿佛已經可以預料,到等回去之後又會是一副什麼樣子,陛下是不喜歡王後的,也很少去看她,王後基本上每天都不開心。
“現在就不要說這些煞風景的話了,你明明知道等回去之後我並不會再有這麼多的笑,所以現在我才是想著要多笑一笑!”
楚頤站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不得不說陶永的身體可真是強勁有力,胳膊上全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許多時候打上一下都覺得自己的手都疼。
“陛下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陛下這不就好了,為何你總要一廂情願呢?你已經是王後了,為什麼一定要強求這些無用的?”
陶永心裡有些酸酸的,是王後就已經夠了,陛下不喜歡那就不喜歡,二人相敬如賓不就好,陛下和王後不就是應該是這種關係嗎?
“夠了,這些話你不應該在我麵前說!你不懂我從前的事情,這不單單是為了我和他,更重要的是要賭這一口氣!就是要證明我的選擇沒有錯,也是要證明我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楚頤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因為當時蕭止求娶的公主確實是楚心。
她擺明了就是要故意占了這個公主的位置,甚至還把父皇給氣成那個樣子。
如果說現在是自己錯了,那豈不是說明當初的她是像個小醜一樣的可笑嗎?
一條路既然已經走了這麼久了,那麼就不會再回頭了,也沒有任何能夠回頭的餘地。
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來證明自己是沒有錯的。
“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王後彆再想這些了,此刻有我陪著你。”
陶永的心立馬就軟了下來,想要伸手去摸摸楚頤的臉,卻是被她伸手給打開。
“王後這是怎麼了?不是說過喜歡我的嗎?卻為何連這些觸碰都不情願呢?”
陶永有些傷心,這裡是在楚國,他們二人在一起相處有一些觸碰也不行嗎?
那以後要是回去了,豈不是連麵都很少見到了。
“你當我是什麼人?你是把我當成夢玲了還是你府上的那些人,在我麵前你不過是一條聽話的狗!
我願意給你好臉色你便受著,若是不願意你也得給我乖乖聽話,你以為自己又算什麼呢?”
楚頤冷冷的笑著走上前去,輕輕摸著陶永的臉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在王後看來,我就隻是一條狗嗎?你的心怎麼永遠都是這麼的冷,原本以為我在你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位置,可現在看來還隻是一條狗一樣。”
陶永似乎是委屈了一個男人,居然就這樣委屈地垂下了頭,將頭擱在楚頤的肩膀處。
他真的是沒有見過這麼心狠的女人,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溫順的,眼裡都期盼著自己去看她們的。
可偏偏王後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這顆心是那麼的冷,甚至可以拿著簪子毫不留情的就往自己身上紮去,哪怕流出了血來也是絲毫不心疼。
這個女人的心怎麼會這麼的冷呢?什麼時候才會對自己心軟幾分?
“我不隻是對你,我是對身邊所有的人,我恨他們所有人,恨後宮裡的那些女人,但是我更恨的還是蕭止。
我恨他為什麼不喜歡我,恨他為什麼不像對待他真正喜歡的人那樣對待我,明明我和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這就是楚頤心裡最氣最恨的地方,是,當初的事情的確是自己執意要做的。
但是他們都相處這麼多年了,即使沒有愛,那也應該有情啊,可是好像沒有什麼都沒有。
陶永不知該要如何安慰,隻能輕輕地摟著楚頤。
這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無論是誰都強求不來,更彆說那個人還是陛下,陛下身邊照樣也娶其他的女人,恐怕王後想要的這輩子都不會得到。
楚心回去之後還是有些恍惚,所以現在自己是七公主,而真正的楚芸其實已經死了。
等接下來過了好幾日,楚心才徹底的接受了自己的這個身份,隻是還是總是待在自己宮裡說是要養病。
畢竟楚芸就是這個樣子的,常年待在宮裡養病很少出來見人,所以頂替她的身份起來也是容易得很。
隻是到夜深人靜之時,心裡麵的那些思念便會慢慢地湧了出來。
她想念在南梁的每一個人元珩,錦純,荷香,還有那些和自己較好的朋友們,一個個的都非常的思念。
其實楚芸還在的時候,看著她遭受病痛折磨之時,便總是會想到元珩。
元珩也是這個樣子,生來身子便孱弱,從小到大湯藥都是不理一手的,可是到最後身子會好起來嗎?
難道也會和楚芸一個下場嗎?
不,絕對不可以。
一想到這楚心的心便緊緊地揪了起來,那是自己現在最喜歡的人,他們說好要陪伴一輩子的,怎麼可以突然離開呢?
說好了要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不願意再去理會任何人,任何事隻有他們兩個安安靜靜的在一起,過完這一輩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