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看到月香。沉著臉進來了。本來以為他又是想勸自己,可是沒想到居然說出了讓她較為震驚的話。
王後。宮中有人送了一件東西過來,說是貴妃娘娘特意讓人送過來的。
月香低著頭,小聲說道,那個女人送來的東西,他自然是不願意接受的。
隻不過礙於麵子,不接受,也隻能接受。
“貴妃送什麼東西過來?”楚頤眨眨眼睛,心中已經做好的準備,這估摸著是不會送什麼好東西的了。
夢玲正端著一個托盤進來,盤子上放著的便是曾經做的送子觀音。
看到這個送子觀音,楚頤的表情立刻便冷了下來,這是什麼意思?
初心派人將送子觀音送到自己這裡來是為了什麼?是為了來羞辱自己、諷刺自己嗎?
“王後,貴妃派來的人說,這送子觀音是陛下賞賜給貴妃的,可是貴妃覺得送子觀音應該送到王後這裡來。”
月香回頭看了一眼,示意夢玲趕緊端下去,也讓所有人全部都出去。
剛剛看到王後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便知道恐怕又是要發脾氣了。
“她送這個過來是為什麼?既然是陛下賞賜給他的,讓她自己好好收下編號,送到我這裡來,是為了來羞辱我嗎!”
楚頤氣得狠狠的一拍被子,眼睛瞪得通紅,她可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的羞辱過。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蕭止的關係已經冷到了極點,一個月都不一定有幾天能夠見到,送一個送子觀音來到自己這裡,不都是為了來羞辱自己嗎?
“越是這種時候,王後就越不能生氣,她無非是算準了現在王後在這裡不能立刻回宮去教訓她,所以才敢在王後麵前使這些手段的。
她出身又不高,又沒有多少學識,隻會做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王後還是不要和她計較了。“
月香心疼地勸著,這要是送彆的也就算了,可偏偏送的卻是一副送子觀音,這擺明了就是在嘲諷陛下和王後關係不和睦。
“不,這不是單純的在嘲諷我,我也應該要好好地仔細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了。我是王後,若是以後的太子不是我的孩子的話,那可怎麼辦?
那我費儘心思想要保住的這個王後的位置又有什麼用呢?我若是一日和他的關係不和睦,我能有子嗣的幾率便少了許多,從前我不願意去想這些,可是現在卻是真的不得不想了!“
楚頤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怎麼就這麼的煩啊!
這一整夜楚頤都睡得不好,也許是這副送子觀音徹底讓他有些覺得急了,從前初心懷孕的時候,她不是沒有著急過,隻是那時候便已經認定這個孩子瘦不下來。
可是,就算初心的孩子生不下來,那彆的女人照樣也會生孩子,那自己這個王後總不能什麼都沒有吧?
即使和蕭止做不成一對恩愛夫妻,可他們卻也是不能沒有自己的孩子。
也許這才是最為悲哀的地方,他們兩個從來都不是多麼相愛的人,甚至連說上幾句話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卻也已經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也需要生下一個帶有他們二人血脈的孩子。
這一天,楚頤正帶著夢玲和夢晚兩個人在院子裡撿著一些花瓣。
她心裡真的實在是太過煩躁了,必須要做一些事情,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奴婢記得王後最是喜歡茉莉花香,隻是很可惜,這次裡麵的花可沒有茉莉花。回到宮中之後,奴婢和夢玲在為王後剪一些茉莉花瓣,製成香膏!”
小婉拿著籃子,撿著地上的花瓣。隻是這些花都是一些尋常的花,香味也沒有那麼濃,遠不足宮裡麵的那些花來得好。
楚頤微微點頭,她的手在一朵又一朵柔軟的花上撫摸過其實這些花開的也是挺好看的,隻不過啊,花期實在是太短了,很快便會凋謝枯萎。
忽然心中莫名地感受到一股惆悵,覺得自己的人生也就像這些花一樣。
開得好的時候。以為是天底下最美的花,可是很快便會慢慢地枯萎,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枯萎呢?好像什麼辦法都沒有。
而夢玲悄悄地看了一眼楚頤,感受到他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好,便又輕輕地碰了小碗一下,示意她還是不要亂說話了。
二人便專心地拿著籃子,撿著地上的花瓣。心中想著,估摸著王後是因為昨晚貴妃等人送來的那座送子觀音而感到不開心吧?
其實現在王後的脾氣已經變得很好了,對待她們已經也是很和善了。
隻是貴妃看起來仍然會是王後心中的心頭大患,每每碰到貴妃的事情王後便總是不開心的。
楚頤便留著他們在這裡撿著花瓣,她獨自回了屋子,隻不過不是回了自己的屋子。去到陶永屋子裡的時候,他正在練劍。
似乎是沒有發現楚頤的到來,正在庭院中專心的念著自己的劍。
而楚頤便悄悄地站著看著目光停留在陶永矯健的身上,漸漸的變得有些模糊。
曾經小時候便想著自己這輩子都會這麼開心的吧,隻是現在她真的是覺得自己好像再也是開心不起來了一樣。
不止是討厭初心,也恨蕭止,恨他為什麼要這麼的對待自己,他們明明都是夫妻了,可為什麼還要對自己這麼的冷漠,冷漠了這麼久,卻對待彆的女人是那麼的好。
陶永正在專心練劍,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聲音,下意識的便將劍對準了那個人,隻是看到那人是誰的時候,便又很快的收回了手中的劍,生怕傷到了對方分毫。
而楚頤也是被嚇住了,覺得身子發軟沒得力氣,捂著心口跳個不停。
“你可真是大膽,居然還敢對我出手,上一回沒有罰你,你是不是以為?我就不敢罰你了!”
楚頤氣急敗壞地指著陶永怒罵,本來心中就有氣,這會兒更加有了一個發泄地點。
尖酸刻薄的話一句接一句,都已經將陶永羞辱得一無是處了,她說的話永遠都是這般的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