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隱修緊隨其後,也降落在了樓台上。
“就憑你,你想擋本座的道!”
隨著國師的怒吼,火炬再次猛烈地燃燒了起來,從烈火中分出了兩條烈焰將封隱修牢牢鎖住,同時,他也承受著劇烈的灼燒。
突然間,封隱修的周身發出了青色的光輝,那灼燒感頓時消失了。
“青芷姐。”
“我也隻能暫時保全你,但是這個烈焰仍然會吸取我的神力,我也堅持不了多久。”
耳邊傳來柳青芷輕柔的聲音,隻是此時夾雜著虛弱。
“老頭,你彆在那傻愣著!”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也飛上了樓台,並且也給了國師右臉一拳,這一拳的力道比封隱修的更大,直接將國師轟到了樓台的下一層。
封隱修這才看清來人,正是封林居和白梔,隻不過,此時的白梔已經進入了封林居的體內。
因為國師被揍的緣故,用於束縛封隱修的烈焰也瞬間斷裂,兩人誰也沒說話,紛紛跳到樓台的下一層去尋找國師。
“你們兩個……也該玩夠了!”
國師緩緩地站了起來,隨即,更多的烈焰將封隱修和封林居牢牢困住,此時的他們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是他們的神力在被不斷地汲取,很快也會支持不住。
“不用掙紮了,沒有用的。”國師露出了笑容,“當你們踏足於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們的命運之鏡早就在破碎了,隻不過現在是在加速破碎而已,很快,你們的命運就隻會指向一個結局,而我,也將更接近神明!”
“你還想當神明,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你最多也就是是個偽神!”
封林居嘲諷道。
而國師突然間沉默不語起來,最後隻撂下一句:“等我一會兒,我便讓你看看,我究竟是怎麼成神的。”
隨即,國師一步踏出便飛入空中。
猛然間,一柄金色的長劍飛來,目標直指國師。
國師急忙催動烈焰抵擋,這才勉強化解,但自己也被迫降落到了樓台上。
“國師是想去皇宮拿鎮魂塔吧。”
一個聲音傳來。
“又是你!”
國師眉頭緊皺,看向來者的方向。
此時,一柄長劍再次飛出,斬斷了封隱修和封林居的束縛。
而來者也恰好降落到樓台。
“神父!”
封隱修和封林居大喜,連忙叫道。
“你就非要來送死麼?”
“若是今日再不來阻止你,你便可以在鎮魂塔最弱的時候從皇宮中拿走它,到時候,就真的沒人能阻擋你了。”
“哼,螳臂擋車之輩!”
國師說罷,一揮手,兩條烈焰便朝神父飛去。
“神父!”
“彆管我,你們先下去!”
說著,神父便一劍斬斷了眼前的烈焰,並又放出一劍,將封隱修和封林居載到了地麵。
“你究竟為什麼,要和我作對!”國師氣急敗壞地吼道,“我經營了大半輩子,你就這麼想將它毀去!”
國師喘著粗氣,也不管封隱修和封林居已經被送到了地麵,他慢慢收斂了情緒,最後道:“你也不過是來送死的。”
神父昂首站在國師的麵前,他輕聲地對國師說道,又好像是對這個世界說道:“我說過,我會為祂留下最後的體麵。”
這句話,卻最像是在對那個被“放逐”的神明說的一樣。
神父緊握著手中的金色長劍,無懼地望向國師。
“好,那今日本座就送你去體麵!”
火炬再次閃耀,此刻的烈焰更多也更猛。
神父擊碎每一條烈焰,並向國師衝去,國師也將一條烈焰作為武器,兩人在樓台中上演了一場極致的近身肉搏。
樓台被逐漸破壞,從上一層打到下一層,又打到更下一層。
突然間,神父飛入空中,他手中的長劍緩緩化作一縷金光消散。
他對國師說道:“你知道麼,在聖火的領域裡,彆人殺不了你,但我可以,因為我是神明唯一的眷者,換句話說,我在締約儀式上,接受了一部分祂的血液,我本身,就是祂的一部分。”
“你什麼意思!”
國師先是不解,隨後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眼中滿是恐懼。
隻見神父開始自燃了起來,他的身體也逐漸化作一縷金光,最後鑄成一柄巨大的金色聖劍,如同一座小山般從空中落下。
在這柄聖劍麵前,樓台和火炬也略顯小了些。
“瘋了!瘋了!你竟然要獻祭自己!就為了那個神!”
國師開始瘋狂逃命,想要離開這座樓台。
突然,樓台四周發出陣陣白光,隻見樓台周圍布滿了陣法,將國師困在其間,暫時難以掙脫。
封隱修笑了笑,衝著一臉不知所措的國師喊道:“你還是太自傲了些,自始至終你都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也不屑於派人監視我們,昨日我將整個國度逛了一圈,尤其參觀了這兒!”
“豎子安敢!”
國師知道自己剛剛和神父戰鬥耗費了大量的神力,在聖劍落下之前,他已經無路可逃了。
此時的他反倒癲狂地笑了起來,他凝視著空中下落的金色聖劍,笑得張狂、笑得肆意。
“你們以為,這點小聰明就配和本座耕耘了半生的計劃相提並論?”
就在聖劍即將觸碰到樓台的那一刻,火炬再次閃耀起來,這一次,烈焰比任何時候都要猛烈,封隱修等人隻覺眼前的強光突然變得耀眼,等再能看清時,他們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