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開讓開,三王爺到——”
官兵在聽到三王爺時,立即變了一副嘴臉“都趕緊給三王爺讓道!”
但讓官兵沒有想到的是,三王爺夜正律下了馬車後,竟是徑直朝這邊走來。
若說陸誥周身的氣質冷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那麼這位三王爺就是溫潤如玉,給人很親和的感覺。
為陸誥接住長鞭的男子鬆開了手,退到了夜正律的身邊。
官兵一下就明白過來,是夜正律授意手下維護陸家人的。
“律哥哥,他們對文清好凶,他們還抽文清……”陸文清看清楚來人後,委屈地走上前告狀,同時露出了一臉的嬌羞。
官兵
不由汗顏,陸家已經被判了流放,夜正律竟然也不避嫌,還要跑來為陸家人撐腰?
這不是告訴天下人,他夜正律與陸家人關係匪淺,陸家所犯之事與他或許有脫不開的關係?
夜正律眸光柔和地落在陸文清身上“阿清這般柔弱的女子,竟是沒人懂得憐惜,木禾,你去將本王的馬車牽來。”
身為流放罪人,從無坐馬車的先例!
而且夜正律身為王爺,乘坐的馬車自然不是普通馬車!
“三王爺……”有官兵想開口提醒,夜正律卻是沒有搭理的打算。
木禾按照吩咐,將馬車牽到了陸文清的身前停下。
陸文清雙眼瞬間一亮,她還在擔心靠著雙腳走下去,自己會累死在半路,現在有了馬車,該是輕鬆許多。
陸文清立即福身謝恩“多謝律哥哥。”
麵對夜正律的幫助,陸誥神色不見絲毫變化,隻對陸文清吩咐道“文清,你扶著母妃上去。”
夜正律沒有與陸誥多說什麼,隻是拱了拱手“今日一彆,不知是否還有再見的機會,陸兄珍重!”
陸誥並沒有回禮,沉沉地“嗯”了一聲,之後便邁開步子,繼續趕路。
有夜正律在這裡,官兵也不敢開口催促,此刻
陸誥主動趕路,無疑給了他一個台階下,官兵賠著笑臉“三王爺,那小的們繼續趕路去了。”
夜正律並未搭理,目光緊緊盯著遠去的一眾人等。
百姓們還以為夜正律會仗著身份維護陸家呢,誰知道就這樣結束了?
鄭婉婉走到了陸誥的身邊,她咳嗽了一聲“那個……我……”
“你想坐馬車?”陸誥質問。
馬車是夜正律給的,並且是讓陸文清去坐的,便代表了隻要馬車是好好的,官兵就不敢讓陸文清和胡氏下來行走。
這輛馬車一看就裡麵足夠的寬敞,再多上一兩個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問題。
鄭婉婉沒覺得她這個要求有問題,她用力地點頭“是啊,我想坐馬車……”
“想都彆想!”不等鄭婉婉說完,陸誥就冷酷地打斷了她。
鄭婉婉有些鬱悶地扁扁嘴,還是不放棄地說“剛剛我情急之下給老王妃行了針,雖然老王妃醒來了,但具體情況我還沒有摸清楚呢!”
“我需要去觀察觀察老王妃的身體情況,所以為了老王妃的身子……要麼王妃下馬車,要麼我上去!”
所以即便她罪大惡極,不配坐馬車,但兩個選擇之下,還是讓她上車最合理。
陸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