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毒,不過是誆他罷了。
“油腔滑調。”
遊慕端起茶碗喝下一口冷茶,剛要放下,便聽聞房角瓦片輕響。
抬眼,對上樓箋的視線,二人都已了然。
“入夜了,窗外的雨勢也大了,去將窗子合上吧。”遊慕指了指麵前的窗子,嫌那雨絲竟斜溢到了窗簷。
“是。”
放下布巾,樓箋往窗邊探去,在混合著泥土味的濕氣之中,察覺道幾抹肅殺之意。
這次來的,比他意料中的還要多。
竟是抱了必定鏟除的念頭?
“吱呀。”
木窗被輕輕關上,樓箋折身,將長劍拿回手邊。視線再一次掃過古琴,他又道:“哥哥,阿箋許久不曾聽過哥哥奏曲了,不知今夜,可否再為阿箋彈上一曲?”
攏著衣袖用手邊鐵簽挑亮油燈,遊慕問:“想聽什麼?”
窗外聲響細碎,樓箋緩步移去窗邊,在刺客挑破窗紙將要入內之際,反手一劍,隔窗刺去,未曾回頭便劃破黑衣人胸膛。
劍身抽回,身後窗子飛濺上血痕,又被雨滴衝刷稀釋,留下些淺淡的印記。
布巾擦拭劍上血跡,樓箋抬腳將古琴抱去太子身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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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君曲。”
抬手撫上琴身,稍加輕撥,調試音準。耳邊聽著院外不斷疊加的腳步,遊慕口中嘲弄:
“你倒是麵上鑲金。”
予君曲,曾風靡京都千金閨閣的曲目。說的是待嫁閨中的貴女,對未婚夫的依戀與羞怯,又有祈願婚後夫妻琴瑟和鳴兩心相許之意。
這曲子,一度出現在迎親送嫁的曲目單中。好意頭倒是不作假,隻是樓箋這藏私的念頭,倒是一點都不知曉遮掩。
雖是口頭嗔責,但太子素手撥弄琴弦,念著那曲譜,撥響了琴弦……
“錚!”
弦動,纏綿曲調入耳。樓箋拉開禪房木門,砍掉忽而射來的利箭,看著院落中匿在暗處攢動的人影,朗聲道:
“哥哥且安心彈奏,一曲嫋嫋琴音結束,這些人,便也入土了。”
“好大的口氣!”刺客聽不得對方這囂張的口吻,索性不再遮掩,持刀齊齊發難而來。
樓箋守在門口,長劍橫於身前,劍柄至於掌心,握的沉穩。
人在劍在,他做的好劍客,也護的住心上人。
情曲佐以雨中廝殺,水花飛濺,血珠翻湧。黑衣人數量不少,眼瞧著這次是耗費了大手筆,樓箋不敢輕敵,萬分小心。
守著房門,以一人之力,硬生生拖的黑衣刺客連門檻都未曾踏入。
曲中,琴音婉轉,曲調變奏,更顯旖旎。
去尋晚膳的彥成幾人依舊未能回歸,顯然,是被什麼絆住了腳步。
長劍砍斷刺客手臂,身前黑衣人還在源源不斷的攻襲而來,樓箋分神回望過去。
“哥哥,阿箋還有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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