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鄧布利多一臉得意,那模樣活脫一個孩子在向另一個孩子炫耀自己的新玩具。
“上次離開塔樓之後,我就去對角巷買了一個同款的,但……它總是不能演奏出之前那首曲子。”
說著,鄧布利多用老魔杖敲了敲桌麵,又是一個無聲的召喚咒。
另一邊,伊諾也看到空氣中突然浮現的手風琴,無論是造型還是形狀,和他那架手風琴都彆無二致。
唯一的區彆,那就是眼前這架手風琴的邊角處被係上了一圈粉紅色的絲帶。
……
柔和的音樂響起,手風琴的旋律仿佛成了這一種時間的魔法,將發生在這裡的過去與此刻的當下融為一體。
樂章中的廢棄教室,在這一刻似乎也活了過來,訴述著屬於它的故事。
曾經在這裡上課的小巫師,他們的歡笑、淚水、夢想與失落,而那斑駁的牆壁與雜亂無章的桌椅,則成了遺留下的見證。
時間仿佛按下了暫停鍵。
良久。
“教授,說實在我並不怎麼喜歡哲學,蘇格拉底晚年深陷地牢後飲下毒芹,說出了死亡前最後的話:我去死,您們去生,至於誰的路更好,隻有神知道。”
說著到,伊諾微微停頓了一會。
通過剛才的交談,他再也不敢小看這個百歲老人的智慧。
同樣的,高塔上義無反顧、縱身一躍的身影,也讓人十分惋惜。
“伊諾,無論你看到了什麼,我想說的是,未來一切發生的事,都是該發生的。”
鄧布利多似乎聽懂了,但卻沒有接受。
這番話,也讓伊諾打消了勸說的念頭,說到底未來確實尚未發生。
況且有很多事,也不是站在一旁說兩句哲理就能改變的。
說到底,鄧布利多的死亡真正的原因,是對家人的思念與半個世紀的操勞,讓他有了放棄的念頭。
作為一個頂級的白巫師,甚至放眼整個魔法界都找不出幾個比肩的人,會看不出複活石戒指上的詛咒?
或許真的是親情戰勝了理智。
總之這個百歲老人走上了另一條冒險之路。
想到這,伊諾也是輕歎道:“好吧,我尊重您的選擇,我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
“謝謝你!伊諾。”鄧布利多說道。
雖然彼此都沒有明說,但兩人都很清楚在說什麼。
片刻後,鄧布利多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身體微微前傾。
“我在假期登記表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很抱歉,但我想說的是,如果在霍格莫德找不到住處,或彆的需要我幫助的地方,記得給我寫信。”
聞言,伊諾也是兩眼微微一亮。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不算棘手,但也非常需要解決的問題。
“教授,什麼樣幫助都可以嗎?如果是,我還真有需要您幫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