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是什麼新鮮玩意兒？”
“看呐，是諾維格瑞港！我家就住在這裡！”
“我的天呐，魔法製品都在教主廣場亮相了，看來永恒之火是真的完蛋了。”
當菲莉霞的幻象書籍在教主廣場上展開時，頓時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不過，諾維格瑞的市民們顯然已經見多識廣，他們並沒露出震驚、震撼乃至歎服的神情。他們隻是把這個新鮮玩意兒當做了永恒之火垮台的風向標。
也行吧…起碼目的算是達到了一點。
張厁一邊教手下操作幻象，一邊努力試圖調動起觀眾們的情緒。
但他注定要失望，如果是在威倫的鄉村，這樣的魔法造物能將所有人都吸引過來，但對於這些市民們，這不過是個粗陋的幻象罷了。
他們看過、驚歎過之後就轉身走開了，並沒有多少人關注幻象書籍中的內容。
這多少讓張厁覺得有點受傷，見手下已經差不多學會，他也打算離開這裡，去魔法學院裡看看術士和小鬼頭們相處的如何。
“先生，請等一下。”
張厁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喊自己的人。那是一個帶著布帽子的草藥醫生。
“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麵對張厁和顏悅色的詢問，草藥醫生顯得有些激動：
“先生，我剛才注意到，您的幻象裡有大量的影像內容，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用這種方法，教導大家怎麼熬煮藥劑？”
張厁有點不解：“你想要教大夥兒煮藥？不怕影響到自己的生意麼？”
草藥醫生搖搖頭，苦笑道：
“從前我和我的同行們都是在廣場上煮藥給病人的，但獵巫運動開始後，我們的坩堝就被女巫獵人給砸了，他們說這是對永恒之火的褻瀆…”
草藥醫生說了一大堆，大致是說他們現在沒法現場煮藥了，隻好向客人賣生藥材和配方。
但指望那些連飯都不會煮的人煮出同等效果的藥劑來，還不如指望教會水鬼彈魯特琴。
因此他希望能借助張厁的幻象說明煮藥步驟的重要性，借此來挽回草藥醫生們的名譽。
至於教會病人煮藥是否會影響到生意，醫生是這麼說的：
“我們並不指望靠治病掙錢，事實上我們還經常以遠低於成本的價格把藥賣給真正的窮人。
“您知道的，如果指望那些苦哈哈們的錢過活，醫生們老早就餓死了。”
張厁不由得有些好奇：“那你們靠什麼掙錢養家？”
草藥醫生有些難為情道：
“當然是貴族和議員們的診金。因為經常出入某些場所，他們的病症稀奇古怪，而且發作頻繁。聽說最近他們中間開始流行喝科德溫黑啤酒…”
張厁沒有想到，一次好好的談話突然就向奇怪的方向發展了下去。
眼看草藥醫生的嘴裡冒出了越來越多的虎狼之詞，他連忙表示自己會在新的幻象中加入煉金術的科普知識，就匆匆離開了。
這座城市的人們，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啊，各種意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