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先生是通過什麼來確認‘聖徒’成員身份的呢?”鄧布利多問道,“我並不是不信任他,但他出生的時候格林德沃就已經自囚於紐蒙迦德;而‘聖徒’也許多年不見於世間了。”
“那你應該看看這個。如果佛瑞斯特家族的記錄沒錯的話,這東西應該沒有誰膽敢偽造。”林?將一條“死亡聖器”掛墜遞給了鄧布利多;這掛墜自然是先前康斯坦丁交給他的。
鄧布利多摩挲著掛墜,平靜的目光掩藏了內心的思潮起伏;“是的,確實是‘聖徒’的身份標誌,帶著他們獨特的鑄造方式和魔法印記;看來康斯坦丁先生說的是真話?”
“事實上,我一點都不相信康斯坦丁嘴裡說出的話;所以,我事先還查探了海倫娜女士的記憶。”林?說到這裡時話音一頓,“彆這麼看著我,鄧布利多教授;我從來都不是那種墨守成規的人,也沒有你那種自縛手腳的道德感。合適的魔法就應該用在合適的地方。”
鄧布利多對這種坦然的態度也無可奈何;他不得不提醒自己,麵前這個男孩並不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好吧,某些事情我們可以保持各自的立場互不過問。那麼,能否與我分享一下,你從那位麻瓜考古學家記憶裡看到了什麼?”
林?說著從兜裡掏出兩張複印的人物資料,確切地說是兩張過期的通緝令――四十多年前針對“聖徒”的通緝令。
“她看到了康斯坦丁和襲擊者的戰鬥過程,算是對康斯坦丁先生說辭的重要佐證;但最關鍵的是她看到了其中兩個襲擊者的臉。然後,我照著那兩張臉去翻了翻曾經的舊檔案。”
“是的,曾經是。”
“?有什麼建議嗎,伯爵先生。”鄧布利多表情嚴肅,他的聲音比之前更加凝重,尤其在“伯爵”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這是一種開始正式商討的態度。
“從那麼多通緝令裡找出特定的兩個人,還真不容易;尤其是人老了之後相貌還有所變化。”林?將通緝令平攤在桌麵上,並將其至於燭光的陰影之下,確保隻有離得最近的鄧布利多能看得清楚。
“很難想象,但是我必須要說,你有著遠遠超過現在這個年齡的智慧。”
“你認為海倫娜女士的尋寶工作,是受了教會的委托?”鄧布利多的眉頭再次緊蹙。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林?平靜地分析著,“如果這種可能就是事實的話,‘聖徒’對海倫娜女士的襲擊很有可能被解讀為對教會的敵意行動。”
林?看著老人平靜的目光,突然話鋒一轉:“朗基努斯之槍是基督教會的聖物,海倫娜女士出身於資深考古學家庭;她的父親、教父都曾參與過許多搶救、保護古文物的工作,其中有不少和教會有關。”
鄧布利多的微妙表情變化沒能瞞過林?。
“你在擔心什麼,鄧布利多教授?害怕我把事情鬨大?”
林?答道:“我不能保證絕對沒有,但是身為一個麻瓜,在毫無防備又遭遇刻意誘導的情況下,我不認為她有能力對抗魔法。”
鄧布利多肅容道:“我擔心的不是她有所隱瞞,而是她自己也遭到了欺騙。有很多魔法能欺騙人的眼睛,尤其是針對一個不會魔法的人。”
“彆這麼急著恭維我,教授。我可是保留著隨時介入事態的權力。”林?提醒道。
畢竟,這個還沒到霍格沃茨入學年齡的男孩有能力實質上影響整個魔法社會的經濟穩定;而格林德沃與“聖徒”組織又是同時對魔法界和麻瓜界都有著重大威脅的存在。
“您是擔心魔法界騷動不安,還是擔心格林德沃在紐蒙迦德坐立不安?”林?故意問道,“聽說你們曾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這個變化帶來的結果,就是教會的地位比現實維度要高出幾分――畢竟這個世界的教會確實有用處。一旦讓教會產生敵意,相應的壓力也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