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哀嚎聲頓起!
“殺了那大梁貴女!”一聲粗狂的聲音在遠處的一間屋頂傳來。
緊接著,聽著嗖嗖嗖的破空聲,一頓亂箭朝著車隊射去!
跪在道路兩旁的百姓就是再傻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連滾帶爬四散逃走,但如雨般落下的利箭還是將大部分來不及躲避的百姓釘在地上,慘叫聲不絕於耳。
“保護聖女,保護殿下!”領頭的武士一刀砍掉了破空襲來的箭羽,扭頭大喊。
“噗!”一個站在他身旁的武士剛應承一聲便被襲來的羽箭刺穿了咽喉,連著衝擊力連著帶著踉蹌了幾步,便摔在了泥水裡。
“防守啊!”一個足輕雙手握住長矛渾身顫抖,身邊緊靠著的弟兄一個個被亂箭射死,他撿起了落在地上的羽箭一看,頓時恐懼不已。
箭頭冒著寒光,一看就知道是精鐵鍛造,他們身上穿得這些竹甲根本抵禦不住。
而城裡建築林密,道路又小又窄,剛好車隊進入的這條道兩邊全是房屋,如今前後全是敵人,屋頂上布滿了弓箭手,在這些人麵前,自己就是個活靶子,彆說反擊,就是想逃走也走不到。
這下完蛋了。
這足輕臉色慘白,仿佛聽不見周遭人的怒吼,忽然他把長矛一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四周的殺手大喊:“彆殺我,我投降!”
“嗖!”話音剛落,一支羽箭便從遠處襲來一把釘入了他的腦殼。
“哦卡桑...”
“噗”一具屍體摔在泥水中,死不瞑目。
一名足輕的喪命並不算什麼,現在每個呼吸間都有幾名足輕死去,但是這足輕死前喊的那聲投降,倒是動搖了不少幸存的足輕。
他們慢慢三三兩兩聚攏到一起,朝著兩邊的房屋屋簷底下靠去,想要依托射擊盲區逃過一劫。
“八嘎,你們這些混蛋!”在箭雨中極力抵抗的武士們早已傷痕累累,有些倒在地上的武士甚至被射成了刺蝟,血水蔓延在泥濘的土地上,又臭又腥。
隻有那三十多位櫻花神社的社兵在箭雨中遊刃有餘,根本傷不到他們分毫。
“保護好貴人,其他人跟我上!”輕輕撥開一支迎麵而來的銳箭,領頭的神社社兵神色淡然,率先衝向站在兩道屋頂上的殺手,身後的社兵留下十五名圍在兩架馬車旁,剩餘的社兵緊隨而上。
霎時間刀光劍影,正在屋頂上射箭的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慘叫紛紛響起,一個個黑衣人從屋頂上掉下來,直直砸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烏紅的梅花。
社兵出手,戰場瞬間攻守易行。
一直覆蓋著車隊的箭雨大大減少,幸存著的武士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便轉身朝著那群足輕吼道:“快帶著貴人衝出去,你們幾個去求援!”
“啊...哦哦!”幾個足輕楞了一下,連忙轉身往外跑,其他足輕則迅速奔向兩輛馬車,一把推倒早已被射成蜂窩的車夫,一個足輕靈活地坐上了車,朝著受驚的馬揚鞭一揮,駕著馬車就往外衝。
多虧了社兵的保護,在前麵幾輪的箭雨中,馬匹毫發無損,隻是車夫可憐了點,殺手第一箭就取了他的命,連社兵都沒能反應過來。
“啊----!”就在馬車剛剛啟動沒兩步,就聽得身後幾聲慘叫傳來,幾個跟隨在馬車身後的足輕扭頭一看,頓時遍體生寒。
“天照大神,這是什麼怪物。”
“滴答滴答。”在車隊來時的出口處,先前跑去求援的幾個足輕,早已不見了蹤跡,隻有一攤糊糊的血肉糊滿了周圍的房屋,地麵,屋簷。
一團一人高的黑色旋風嗡嗡地轉著,速度絲毫沒有停留,朝著車隊席卷而來!
“轟隆”!!
與此同時,兩邊房屋緊閉的大門轟然爆碎,一群群殺手朝著車隊攻去。
此時此刻,屋頂上的社兵正與源源不斷湧來的殺手對抗著,而車隊周圍的房屋裡四麵八方全是殺手。
除卻十五名留守車隊的社兵,幸存下來的武士和足輕已經不足三十了。
目光所至,全是敵人,後麵還有那股可以將人卷成肉碎的古怪旋風!
“死也要拉一個墊背!”一名滿是血汙背上搖搖晃晃插著三根羽箭的武士杵著武士刀站起來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