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
香港維多利亞港。
海風微腥。
夏景行看著停靠在港口邊,足足有兩三層樓高的白色遊艇,笑著招呼身後眾人。
“昨天大家開會開了一整天,都辛苦了,今天載大家去海上玩玩,放鬆一下。”
在一片歡呼聲中,穿著花花綠綠的短袖短褲的一群合夥人、基金經理挨個登上了遊艇。
黎穎落在了最後麵,她穿著白色的無袖紗裙,衣袂飄飄,烏黑的長發不斷被海風吹亂。
她壓著一會兒三七分,一會兒七三分的頭發,對同樣還沒上船的夏景行笑了一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夏總,你先吧!”
夏景行擺手,回了一個手勢,“沒事,女士優先。”
黎穎也沒推辭,自個上了船。
夏景行正要登船,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跑到遊艇甲板上的安德魯正趴在欄杆上朝自己擠眉弄眼。
“戴倫,嫩-模呢?”
夏景行攤攤手,不想搭理這死胖子,還想要這服務。如果遊艇上沒有女性員工,他也就安排了。
“你特麼昨晚不是去了蘭桂坊嗎?還沒勾搭夠?”
安德魯“咳咳”笑了笑,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上了遊艇,夏景行發現內部裝飾得非常豪華,真皮沙發、床、衛生間、廚房、影音娛樂係統一應俱全。
吩咐船長開船後,夏景行上了甲板,和安德魯站在一起,看著遊艇緩緩駛離港口。
“戴倫,哎,叫你昨晚跟我一起去,你偏偏不去,你說的那夜店還真不錯……”
安德魯找到甲板上安放的躺椅躺下,開始慢慢回味昨晚刺激的夜生活,順便眼氣一下夏景行。
“這香港女孩子還真開放,一點也不比美國的差。
我昨晚點了一杯酒,一個人坐在那裡喝,結果你猜怎麼著?一個晚上,連續有七八個女孩子跑來搭訕我,還請我喝酒。
最搞笑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準備從夜店走了,一個女孩子死活要跟著我去酒店,想開開“洋葷”。
最特麼離譜的是,那個女孩兒的男朋友還在場,跟那個女孩兒吵啊鬨啊,都沒用,那女孩兒還是死活都要跟著我走。”
夏景行這次難得的沒有懷疑安德魯話中的真假,隻因為這片土地確實崇洋媚外太嚴重了。
發生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他一點都不奇怪。
“戴倫,你不相信?”
安德魯掏出了手機,開始給夏景行翻起了那些畫質不清晰的照片。
“好了好了,不用看了,我相信你。”
夏景行擺手,問道:“最後呢,你帶那女孩兒走了嗎?”
安德魯“嘿嘿”一笑。
夏景行懶得理會這種破事,起身,準備下甲板去。
安德魯以為夏景行民族心受傷,不高興了,趕緊解釋道:“哎,沒有啦,我也挺看不起這種女孩兒的。”
夏景行已經走到樓梯口,點了點頭,背著安德魯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在船艙裡,一群平均年齡三十多歲的老男人正在鬼哭狼嚎,一邊喝酒,一邊拿著話筒唱歌,就沒一個音在調上。
看見夏景行走來,劉海往旁邊挪了挪屁股,讓出了一個位置,還笑著拍了拍,“景行,坐這。”
夏景行坐下了,打量了四周一圈,人群劃分成了三四堆,聊天、唱歌、喝酒、打撲克的都有。
唯獨黎穎孤零零坐在角落裡,看著麵前這一大幫糙老爺們兒,還要忍受魔音灌耳,她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該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