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笑著接話道,“Napster和Kazaa都用到了這項技術,極大地方便了網民的網絡體驗,不過卻也觸動了既得利益者的蛋糕。”
P2P是peer-to-peer的簡稱,又稱為點對點技術,是沒有中心服務器、依靠用戶群節點進行信息交換的對等式網絡。
區彆於傳統的C/S中央服務器結構,P2P網絡中每一個用戶節點即是客戶端又是服務端,能同時作為服務器給其他節點提供服務。
Napaster則是上次他在斯坦福回答創業者提問時,提到的那個P2P音樂分享和下載網站,因為引起了大規模的音樂盜版,被美國唱片工業協會、五大唱片公司告到破產。
Kazaa也是一款P2P文件分享程序,在Napster的基礎上提升了不少。
於2000年9月正式問世,並成為了當時下載量最大的軟件,幾乎每秒鐘都有幾名用戶通過P2P共享技術下載音樂、影片、軟件、遊戲、圖片以及文件。
開發者就是麵前這六個人,開發出這麼吊的軟件,為什麼還混成這樣子?
那是因為尼可拉斯團隊跟美國電影、音樂企業談崩了。
這些企業起訴Kazaa侵犯著作權,這導致他們不得不時刻躲著美國來的律師和法院的傳票。
夏景行前世聽說過尼可拉斯和他五位小夥伴的遭遇,怎麼一個“慘”字了得。
有次尼可拉斯在斯德哥爾摩的戲院看戲,他妻子收到了一個陌生人送來的鮮花,裡麵夾著一封信,信裡麵塞著法院的傳票。
尼可拉斯嚇了一跳,趕緊跑了,最後這個傳票還是沒有送成。
除了在斯德哥爾摩,尼可拉斯在倫敦也遭遇了相同的事件,同樣也躲過了。
聽說尼可拉斯從其他地方逃回愛沙尼亞的時候,都是帶著團隊坐船回來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逃過身份檢查。
即使是回到了塔林,尼可拉斯還是每天擔驚受怕。
“隻要有人敲門,而且我們還不能判斷這個人的身份,我就會嚇得藏在桌子底下。”某媒體采訪時,尼可拉斯自己承認起往事。
因為擔心被捕,尼可拉斯和喬納斯好幾年都不敢飛到美國去,即便Kazaa後來賣給了澳大利亞的商人,他們都還是不敢坐飛機。
好在之後兩人花了一億多美元擺平了這個官司,和美國電影、音樂企業、協會達成了和解,東躲XC的日子才算正式結束。
目前Kazaa已經出售了,但美國的電影、音樂企業還沒放過他們這群人,所以眼下還過得很狼狽,開發斯蓋普也都是偷偷摸摸的。
聽夏景行提到Kazaa,六個人臉色都不太自然,因為那是一段既危險刺激,又不堪回首的歲月。
尼可拉斯作為團隊首領,大度地聳聳肩,“看來戴倫你非常清楚我們的遭遇。”
夏景行怕對方多想,笑著說:“我沒彆的意思,對於你們的技術能力,我也是非常佩服的。
同時我也很同情你們,唱片業、電影業的那幫混蛋的確太貪得無厭了。
守著版權過日子,缺乏創新,你們看看,最近幾年上映的電影,還有推出的唱片,都是什麼狗屎……
躺著過去的功勞簿上過日子,遲早完蛋!”
聽到夏景行狠罵好萊塢巨頭和幾大唱片公司,幾名斯蓋普的開發成員麵色稍霽,覺得戴倫這人說話還挺好聽的,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不少距離。
安德魯還是一頭霧水,不過也聽到了幾個關鍵詞,“Kazaa”、“版權”,他打算待會兒去上網查一下。
“你們需要多少錢?”
夏景行看過了產品,也知道這創業六人組過往的輝煌。
對於接下來的投資,基本上都不需要做太多思考了,隻要價格合適,投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