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念頭不斷變化。
玄冰長劍時而又化為一杆長槍,一把彎刀,甚至是一柄戰戟。
他如今對寒冰的操控,根本不需要再借助引水決。
正在孔艽沉迷於自己的成長,擺弄著太陰經靈力的時候。
一聲蒼老的嗓音從洞外順著洞穴過道,傳入了耳中。
“孔師弟在嗎,馮安前來探望!”
聽得馮安的名字,孔艽這才將又變成了一麵圓盾的玄冰,揮手撤去,化為點點冰屑消失在空氣中。
“來了!”應了一聲,孔艽帶著滿足笑容邁步走出。
重新出現在上官雨舟和馮安的麵前,兩人在見到孔艽的時候,目光都下意識的多打量了幾眼後者。
而今的孔艽氣質大變,以前他的皮肉外貌也不算差,但可能因為在雜書樓待久了的原因,總感覺有些懶散。
而且以前的他眸子轉動間,更有些讓人感覺此人心思深沉。
而今那些種種,都變成了內斂,給人以冰山般的清冷。
“好家夥,你都養輪五境了!”上官雨舟看著孔艽嘖嘖稱奇,卻是沒有提到霜雪之精。
他又不是周婷語,平日裡看著不拘一格,但腦子不笨,怎麼可能在外人麵前揭自己師弟的老底。
反觀馮安,則麵露詫異。
他可是從孔艽還在養輪三境時,就關注到這個少年的。
從那時候開始,還不到一年,這就連破兩重境界了。
“這修煉速度,太快了吧。”馮安羨慕之色幾乎不用掩飾,
他又看了看上官雨舟,心中暗道:“果然天才和天才都是待在一塊的,能讓上官雨舟在他閉關時幫忙坐鎮,孔師弟的天賦怕是和他伯仲之間。”
上官雨舟和孔艽的關係,在外門又不是秘密。
都知道劍道天才上官雨舟和一個默默無聞的弟子走得近。
馮安以前也疑惑為什麼上官雨舟這種天才會屈身和孔艽結交。
直到他和孔艽一起經曆了那些變故,隻能說,是他馮安自己有眼無珠了。
“唉,霜月壇九死一生,可比上官師兄在外門和人切磋凶險得多。”孔艽撇了撇上官雨舟,坦然的應道:“要沒有一點進步,我還修個什麼真!”
“言之有理!”上官雨舟深表同意。
回應完上官雨舟,孔艽又笑眯眯的看向馮安,調侃道:“馮師兄,什麼風把你刮來了。”
這個老家夥最近過得應該不錯,麵色紅潤,蔣行天留在他身上的火毒看來是清理完畢了。
“孔師弟說得什麼話,其實早就該來拜訪了。之前那蔣行天那包裡的煉器材料不是給我了嗎,這些天練了些小玩意兒,就放在我哪兒,周師妹已經去了,這一趟就是是專門請你的。”男人之間,一起經曆過生死的,關係總是要親近些。
因而馮安和孔艽說話,倒是隨意,沒有和上官雨舟那般客氣。
“哦,那我可得見識見識馮師兄的技藝了。”孔艽笑著點頭。
倒不是稀罕那些馮安煉製的小玩意兒,他現在法器倒是不缺。
主要是馮安把周婷語也請過去了。
正好問問並蒂冰芝的情況,想來馮安也是這個意思。
思忖到此,孔艽暗自笑罵:“這老狐狸行事,就是穩當。”
“正好,你們走吧,坐了一個月骨頭都癢了。最近又有所明悟,得找人切磋劍法。”上官雨舟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一路急行,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孔艽視野中。
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又不知道哪位師兄要被他煩了。
“上官師弟果然不愧是傳聞中的天才,劍道天賦果然了得。”望著上官雨舟消失的背影,馮安由衷感歎。
孔艽隻是笑著拍了拍老頭的肩膀,催促道:“走吧,彆看了,彆讓周師妹等急了。”
馮安的住所就建在淩玉閣山嶽後方的兩山之間,距離淩玉閣不到一炷香時間腳程。
用馮安的話來說,距離淩玉閣近點,方便打探消息,能夠第一時間嗅到宗門最新動向。
這讓孔艽不得不給他伸出一個大拇指,他也就是年輕傷了本源,要是沒那一劫,外門第一梯隊,必然有他馮安一席之地。
彆看馮安自己不修邊幅,他的住所倒是修得挺雅致,青磚黑瓦砌成一個背靠山壁的庭院。
院中有他從山上引下的清泉,池還養有一些青魚。
庭院周圍則是些綠植,因為正值初春時節,那些花卉也抽出不少嫩芽,倒也彆致。
隻是庭院中那個鍛造爐有些破壞美感,想來是馮安平時研究煉器時用的。
當孔艽和馮安走入庭院時,周婷語的身影早就等待在此處。
她正埋頭在鍛造爐旁擺弄著什麼,渾然沒有意識到孔艽兩人的到來。
“周師妹!”
孔艽當先打過招呼,周婷語才反應過來,轉頭朝著兩人露出甜甜笑容:“孔師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