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許大茂跟他開始閒聊打屁。後勤新來的說著說著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往那個偏侉子上靠。
“那偏侉子真好啊,我要是有錢高低要買一個。”
“這個去哪買我還真不知道,那是之前部隊給捐過來給軋鋼廠用的,就一台,你也知道剛建國
,我們底子薄,能做出來的一個巴掌都能數出來。等蘇聯專家給指導幾年,我敢說不出十年滿大街都是偏侉子。”
兩個人正在這說呢,保衛科的賽尊龍走過來了,還帶著伊蓮娜。果然外國人一出現,食堂裡那都炸開鍋了。
“我的娘誒,那蘇聯人怎麼長的,那兩坨好趕上我老家去年長的最大號地瓜了。”
“我敢保證,她一胎生十個,孩子都餓不著。”
“你當是母豬啊,還一胎十個,你看那大個,上下你都對不齊。”
“上下對不上怎麼滴,當麼間對上就行了唄,就當爬山了。我跟你說啊,我筆劃了一下八大胡同那小春梅都沒她一半大。”
“還小春梅呢,她那年紀快趕上你老娘了,孩子都七八個了,該叫老臘梅了吧。”
“去你的吧,你不懂,那幾千年前曹丞相都好這一口。”
許大茂聽到這好懸沒把飯噴出來。丞相啊,你能想到千年以後你靠著好人妻這一口仍然活躍在人們口中嗎?
伊蓮娜和賽尊龍一起打了飯,但是吃了幾口就沒怎麼吃了。許大茂看著兩人說笑心裡有點膈應但是也沒說什麼,畢竟這幾天錢可沒少花。那丫頭我天天給投喂,食堂這點粗茶淡飯怎麼入的了口。任你毛子話說的天花亂墜,兜裡空空心裡虛啊,拍婆子都沒底氣,誰帶著人在食堂吃啊,怎麼著不得下館子。
許大茂想著想著就樂了。後勤男看見他笑有點好奇,
“想什麼事呢這麼好笑。”
“嗨,那保衛科的小子在天壇公園看上專家的女兒,這不都追軋鋼廠來了。拍婆子,那不得下館子啊,全聚德,東來順這是起碼的吧,破費點的去老莫來一頓。來食堂吃能有什麼牌麵。”
後勤男聽了也樂了。
“那小子還派人到後勤問我偏侉子和你的事呢,我才來兩天我哪知道。”
“我還尋思呢,他也是頭一天上工怎麼什麼都知道,敢情在這盯著呢。以後注意點吧,這小子有點混不吝啊。”
後勤男點頭。
晚上下班,今天家裡沒人,許母去婁家張羅客人去了,據說是婁家準備家宴來宴請蘇聯專家父女。許大茂家裡也沒剩飯了,就打算出去下館子。路過正陽門,正好看見小酒館裡最外頭這桌賽尊龍和陳雪茹在喝酒,還有幾個小菜。
“呸,大渣男,中午吊不來伊蓮娜,晚上就過來勾搭老板娘。等你倆對上就知道了,人家那前任的拚過驢可沒少開發,你那小牙簽就算了吧。”
許大茂又走了幾步去了東來順,這大冷天還是涮羊肉最對味兒了。剛撩起簾子進門就撞上一個要起身去櫃台的男子,男子一回頭,
“巧了。這不是大茂兄弟,晚上也出來吃啊。”
“哎呦,是老哥你呀,這不家裡爹媽都沒在,我自個兒也不會做就出來搓一頓。正好啊咱哥倆一桌吧。”
兩人做一桌吃飯,沒一會熱氣騰騰的銅鍋就上來了,咕嘟咕嘟水泡透出的暖意逐漸驅散了許大茂身上的寒意,許大茂脫下外套趕緊下了幾筷子羊肉,兩個人開始吃了。兩人也簡單寒暄了幾句,就很有默契的開始吃羊肉。剛燙好的羊肉冒著熱氣,裹上小碗裡調好的麻醬,入口之後,唇齒留香。等二人幾筷子下去都出了點熱汗,紛紛放慢了速度開始閒聊起來。張局這個侄子之前去蘇聯留過學,在王主任的幫助下給安排進了軋鋼廠。
“他勳章哪來的?”
“聽說吃給一個營長擋槍,胸口中彈本來都咽氣了,送到醫院不知怎麼的又活過來了。這事傳的神乎其神,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兄弟這消息挺靈通啊。”
“後勤嗎,可處跑聽的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