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
婁廠長問翻譯,
“專家說天哪,伊蓮娜,你在乾什麼。”
婁廠長也快步走向窗前,看到嬉笑的的二人先是眉頭微皺,之後眼皮一挑,
“那個騎的人是誰?”
一車間主任板著臉說,
“那是許放映員的兒子許大茂,這工作時間毫無組織紀律,竟然...”
話還沒說完,婁廠長一揚手,
“不用,難得能和專家家屬處理好關係,讓他去把。”
主任一愣,隨即變臉道,
“是是是,這許放映員虎父無犬子,大清早就安排兒子與專家家屬接洽,為蘇聯專家援建事業做出突出貢獻。”
後麵還沒來及說完,婁廠長就追隨著專家出了門。專家招手讓許大茂他們停下,許大茂拉著意猶未儘的伊蓮娜停在專家麵前關閉了偏侉子。專家母女嘰裡咕嚕又說了一頓,翻譯頻繁的推眼鏡,一邊給婁廠長翻譯,一邊緊張的擦汗。許大茂不知所以,從語氣和語速大概能猜到父親在責備女兒,女兒則是無所謂比較放的開。婁廠長大概明白過來,
“許大茂是吧,今天什麼工作任務。”
許大茂說下午有播放任務要去偏遠農村。主任搶著話說,
“事分輕重緩急,這蘇聯專家千裡迢迢來到我們廠指導工作,就是兩國偉大友誼的體現。放映任務那邊有老許一個人就能完成,你留下來有更為重要的安排。”
許大茂本來對這些長篇大論就聽的耳朵起繭子了,一聽暗喜,好家夥,你們要是這麼說我可就不困了。
“是,絕對完成組織上分配下來的任務。”
還能有什麼任務,現在最重要的先穩住專家一家人,這時候蘇聯專家可金貴,不知道婁廠長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跑了多少次才分到的一個,隻要人在,每天指導技術問題,這過一兩年那廠子不得上天了。之後通過翻譯讓專家了解到許大茂開的是廠裡的偏侉子,他的日常工作內容是協助運輸放映設備的學徒工。
專家臉色沒有變化,還是在語氣上對女兒有所不滿。從翻譯口中,許大茂知道她叫伊蓮娜,什麼什麼卡洛娃這就夠了。許大茂轉身走回片侉子並啟動,伊蓮娜聽見聲音又開始興奮起來,也不管父親說什麼轉身跑向偏侉子的鬥子坐了進去。後麵專家一臉女兒不爭氣的表情,語氣激動,語速再次加快。翻譯這水平就顯得有點不足了,有的詞聽懂了,但是給婁廠長眾人翻譯還是有捉襟見肘。婁廠長看見遠去的二人也不再理會,讓翻譯說和專家回去繼續技術指導,這個畢竟是目前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