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瓊麗一露頭,現場氣氛頓時就變了。
在這一刻,仿佛秋天到了,樹葉黃了,冷空氣吹到了走廊裡。
瞬間,我渾身汗毛直豎,冷汗直下三千尺,從此噩夢索終生。
高會長身子微斜,雙目精準,一眼盯上我身後那女人的臉。
他發現,這是他的女兒高瓊麗。
同時,他刹那間明白了一件事情,他的女兒正在被某人以非常可恥的手段侵占。
高會長臉上表情,從正常變成非正常,緊緊隻在眨眼睛。
高會長已然化作麵無表情,若是包拯包大人包工在此,也難望其項背。
高瓊麗沒有出聲,沒有解釋,也沒有出來阻止噩夢。
她就這樣呆呆站在門口探出半個腦袋注視著這一幕。
我吞了口唾液壓壓驚,不敢再去看高會長的表情。
不用看,想必這定是一張吃人的臉,恐怖如斯的臉。
不用說,我也可以想象得到,高會長此時此刻一定想煽我這張臉。
自從高瓊麗從房間冒出頭之後,沒有人再說話,甚至也沒有呼吸聲,仿佛此時此地已淪為無間地獄。
即便阿修羅魔王降臨,也難以震懾高會長的冷酷。
若說還有什麼沒有被森寒鎮壓?
隻有心跳聲。
空間!
靜的可怖,我仿佛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現在!
該如何收場?
我還沒有想好,或者說我已經想好,卻沒有膽量去付諸行動。
人們常說,在事實麵前,一切雄辯等於蒼白。
倉惶的心,惶恐不安,是否要倉皇而逃?
答案當然是不能逃,也逃不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因為。
在縣城作協裡,我與高會長低頭不見抬頭見。
我們是同事,也堪比兄弟,此刻仿佛成為了未來老丈人。
白色走廊,色即是空,高會長能否看淡?
無需多想,他肯定不會放過一個如此對待他女兒的道貌岸然偽君子。
高會長突然動了,他一動,我嚇得一激靈。
他手舉起,我以為他要掄我一拳頭,我又是一激靈。
瞬間我已有了對策。
大不了明天去衛生室貼一片消腫止疼貼。
高會長抬手瞬間,高瓊麗已然從我身後衝了出來。
此刻,妖孽高瓊麗就擋在我麵前,她性感嘴唇沒有動,依舊不說話,一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護夫須眉姿態。
巾幗不讓須眉的須眉。
事態,顯然木已成舟,高瓊麗似乎無話可說。
事實我很清楚,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誤會,也是一個笑話,並沒有高會長想的那麼嚴重。
若是他肯洗耳恭聽我的解釋,隻怕太陽得打西邊出來。
“你們不用解釋!如果你們是真心的,我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