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呢,你大爺活了一輩子,這些事看得明明白白的,我就這麼說吧,你說的這姑娘我沒意見,可他家的成分,絕對是個大麻煩,你這搞不好一輩子可就毀了。”
傻柱這才樂道,“一大爺,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不說他們家現在是改造過的民族資本家,民族資本家這個詞您知道吧,就是改造好了的,和咱們一樣,人家現在好好的,真和咱們一樣,要不然她能進咱們廠上班啊。”
一大爺被新名詞弄的有些發懵,傻柱見狀繼續說道。
“她在咱們廠上班,這說明什麼,不管她爹是誰,她就是工人階級,這個沒跑吧,我也是工人階級,倆工人階級結合這個沒問題吧,我管她爹是誰,我娶的是她,又不是她爹,用的著管她爹是誰嗎,您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一大爺聽著,雖然覺得有些彆扭,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疑惑的問道。
“你這都聽誰說的,真沒事?”
傻柱倒是沒有供出朱雪峰,知道一大爺對老朱家還有些抹不開,笑著說道。
“我倆一開始談,我就到處打聽,誰不知道這事很麻煩啊,我就告訴您吧,後院老許家還去上門求過親呢,那老許多精明的一個人,這種事他能不打聽清楚了。”
說起這事,一大爺才放了心,歎了口氣,坐下喝了口茶。
“老許我倒是相信,彆的不說,這種事他肯定不會犯糊塗,要真是這樣,我也就不用瞎操心了,我這也不攔著你,柱子,你也彆往心裡去,你大爺心裡到底想的是啥,你也該明白。”
見一大爺不再逼迫,傻柱又恢複了樂嗬嗬的神情,連忙說道。
“您和一大媽都是為我好,這個道理我懂,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您兩位幫扶,我和妹子活不活得下來都不好說,我剛才也是瞎說,您可彆往心裡去,千萬彆告訴一大媽,要不我以後可沒臉上門了。”
一大爺笑道,“你個混小子,這嘴從來就沒個把門的,什麼胡話也敢往外噴,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這樣吧,既然你認定了,那咱們來商量商量這婚事怎麼辦。”
傻柱樂了,“正想著找機會和您商量這事呢,您說我們兄妹倆在京城也就您幾位長輩,有些事,還真得麻煩您來出麵,對了忘了告訴您,老太太也支持這事,隻是她說她年歲大了,身子骨不方便,有些事她做不了。”
一大爺一愣,“你小子,這麼大的事你不早說,彆人不清楚,老太太肯定看得明明白白,她能同意,我這就更沒啥好說的了,這樣吧,咱們聊聊這後麵的事…。”
一大媽買了點下酒菜回來,聽爺倆開始商量這婚事怎麼辦,這才露出會心的笑容,看來自己的話老頭子聽進去了,挺好,這才是一家人嘛。
“來來來,去的晚了點,沒幾樣了,就這還是跑了一趟集市,供銷社和副食品店都關了門。”
就這一點豬下水和豬頭肉,爺倆喝了起來,一大媽開心得在一旁看著。
“伴郎伴娘的事您就彆操心了,我妹妹答應,找幾個同學來,伴郎我就在廠子裡找。”
“那感情好,你們小青年自己辦這事比我們老家夥方便,你這房子也該收拾收拾了吧,你看看人家三大爺,現在就快弄完了。”
傻柱嗬嗬傻笑,“本來我也打算三四月弄的,這不娥子要出差,五一肯定回不來,我這也就拖下來了,弄早了也不合適,還沒到日子呢,這新房又被折騰臟了,尋思著八九月份再找人動工應該來得及,我們也不想大操大辦,房子見個新就得。”
“那你想好找誰了嗎?”
傻柱點點頭,“我和上次幫老朱家翻新的薛大爺打過招呼,他說給安排上了,八月份動工,最晚九月中完工,我想想還行,家俱早交給他們了,現在倒是停了,到七八月再動工,應該也差不離。”
“你小子,準備得還挺細,這是沒打算用我們這幾個老家夥。”
一大爺見大事傻柱都已經安排完了,有些感受。
“那哪能啊,這些都是娥子出的主意,我這一個大老粗可想不了這麼些,還有些老禮這個我們可沒辦法,還得麻煩一大爺您出個麵。”
一大爺來了興趣,“說說,這老禮都走到哪一步了,咱們再合計合計。”
幾人又一起聊了一會結婚的程序,倒是都一項一項定了下來,傻柱心裡樂開了花,今天這事辦的踏實,就等娥子回來,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這事到時候就在大院裡辦,按他爹的意思,把街坊鄰居都照顧到,外麵就彆大操大辦,嫁妝也就折換成錢,再帶點小件到時候也是悄悄送過來,免得招風惹雨的。”
“看來他爹也清楚自己的處境,還行,這老頭子應該也是個機靈人,柱子,我倒是有點信心你這後麵的日子能過下去了。”
一大媽見這個時候一大爺還這樣說話,埋怨了一句。
“不會說話就彆開口,顯得你似的,柱子,說了半天,你這被子褥子女方怕招搖不準備,你也不安排啊。”
傻柱一拍腦袋,“喲,千算萬算,還真是露了一項,還好日子改了,要不然準得鬨笑話。”
“這樣吧,你這結婚,自己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我們家也幫不上忙,到時候這幾床新被子褥子的,我們家來,到時候我拉著秦淮茹一起給你辦了,她們家現在也難,就跟著做被子褥子就成,正好他們家有縫紉機。”
一大爺一拍大腿,“這主意成,棒梗她娘一個人拖著三孩子,真是不容易,對了還有個妹妹,這事她張不了嘴,老伴,還得你主動去說。”
一大媽點點頭,突然說道,“說到她妹妹,老易啊,有這麼個事,京茹專門找過我,你看看這事你能不能幫?”
傻柱這會完成了心事,也是心花怒放,主動請纓。
“找朱雪峰,我來啊,您彆這麼瞅我,我帶她去,這事即使本來成不了的,應該也多個機會,我這兄弟我最明白,其實心軟得很,彆看他把許大茂那個啥玩意送進去判了十五年,要不是許大茂那個傻玩意招惹他,他才懶得搭理,他可忙得很。”
“柱子,你說啥?許大茂是朱雪峰送進去的?”兩老都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