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峰,郭老師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說是有事找你。”
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打聽到了兩人的信息,找到兩人再次堵著,這次倒不動手了,嬉皮笑臉的說是要找媒人安排相親,兩人當然不肯,以兩人年齡還小,不合適進行了推脫,當時白家兄弟兩人就揚言,以後等著瞧,沒想到這次就在倆人實習的事情上使絆子了。
孔叔部門特殊,肯定不會摻合這種小事,這姓白的要是鐵了心搗亂,這姐倆還真是沒法找到工作,這三年學算是白上了,真是歹毒,朱雪峰也沒辦法,還真是頭疼。
“郭老師,您找我?”
見朱雪峰也一籌莫展,顯得,林依蘭知道這事有些為難,倒是笑著安慰。
朱雪峰被說得有些膩味,直接站起身來。
“小玉,你家裡人少,我們家才是麻煩,這麼多人擠在三間小廂房裡,我要是回去,也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兩個弟弟都大了,早不樂意和我擠了。”
“林姐,你說這事怎麼辦啊,真要是找不到工作,就麻煩了,家裡他們四個把兩間房都分好了,我要是沒有工作,就隻能回去,還想著有個單位,申請個宿舍,哪怕給個床位也行…。”
郭老師大手一揮,否定了朱雪峰的說法,滔滔不絕,但說到最後,卻是臉色開始變得陰沉,緊盯著朱雪峰。
她倆沒去繼續上高中考大學,當時就了解過,政審過不了,家裡現在還有點錢,讓她們習武,也不知道以前是乾啥的,有時間找個機會了解一下。
“所以我們特意挑選了一名高年級的同學,他具有較高的科研水平,讓他來指導這次科研項目的後續研究。”
“我們不想住在家裡,就喜歡和大夥待著,一起練練武術,怎麼的,師兄不想讓我們住啊。”
這事得找錢串子來辦比較合適,三教九流的他都能打交道,事不宜遲,還有姓白的也得摸摸底,到底是哪個廟裡的菩薩。
這倆丫頭,朱雪峰沒以為意,笑著搖搖頭,這倆師妹酷愛武術,練了多年,底子也好,可惜現在武術沒啥出路,要不要送到孔叔部門去試試,想想還是算了。
林依蘭捏著周曉玉的臉。
朱雪峰在仔細盤算,自己該做些什麼準備,到時候做些什麼工作,京城這邊要做些什麼安排。
“哪有哪有,我這是琢磨你們倆實習和工作的事,沒想明白呢。”
…
下午的課總算完了,朱雪峰準備收拾回家,林娜前天說是被輔導員叫去談了一次話,現在也不敢夜不歸宿了,按輔導員說的,再這樣就告訴林教授,輔導員可是認識他父親的。
“一個工廠的技術研究水平有限,可能誤打誤撞的能成功一次,可是沒有一個正確的指導,後麵隻會越偏越遠,好運不可能總是降臨在這些工人身上。”
問了一下兩人的家庭情況,兩人雖然說的不多,但朱雪峰也大致了解了,兩家都在一個小院子,算是從小玩到大了。
這小子是郭老師的侄子,也不知道這次是誰出的主意,朱雪峰麵無表情的看了郭俊傑一眼,轉過身來。
“你錯了,你這個認識錯得很厲害,必須糾正,這個項目耗費極大,這些都是國家財富,一個沒有舵手的大船是找不準方向的。”
郭俊傑伸出了手,他也認出了朱雪峰,這不是十三棍嗎?怎麼也是物理係的學生,還是這次研究項目的聯係人。
江主任告訴他,交流會的具體時間來了,因為一些原因,推遲了幾天,得三月三十一日出發,四月三號才能趕到,正好四號開始會議,預計十一日結束,十五至十六號踏上歸程,證件現在在辦理中。
周曉玉哈刺了一下林依蘭,笑著說。
朱雪峰這才意識到失言了,連忙道歉。
周曉玉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惱羞成怒,反手一把掐住林依蘭,兩人翻倒在床上,開始了激烈的武林盟主之爭。
教授正在講台上認真的講述,朱雪峰盯著黑板,左手托腮,似乎聽得很認真,其實思緒早跑了。
原來姓白的在區裡還有點能量,白家兄弟是他遠房侄子,他有個兒子在醫院上班,有一次和白老三一夥人在電影院門口,堵住了才看完電影出來的姐倆,結果不用想,被姐倆揍了一頓。
“這位就是郭俊傑同學,五年級,以後你們這個科研項目,就由他來指導,你們倆先認識認識。”
“師兄也彆為我們發愁,當時來學武術就是個愛好,從小學到現在,有點舍不得,學校剛開始就沒說能分配工作,隻是現在看見彆人去實習,有點彆扭。”
“你們先安心練功,就在這住著,我再琢磨琢磨,看有沒有辦法,一天找不到工作,師兄就管你們一天飯碗。”
“而且據我所知,他們這個研究方向已經清晰明朗,並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並不需要什麼技術指導。”
朱雪峰隨口一句,倒是讓兩人臉微紅,還是周曉玉先開口。
郭老師的笑容中露出一絲溫怒,這個學生有點不知好歹呀,給臉都不要。
辦公室沒有其他老師,應該是都已下班回家。
來個高年級的同學,來指導這次項目的研究,來個教授都不敢說這樣的話吧,這特麼是來摘桃子的吧?朱雪峰不以為然,正想說話,辦公室門口進來一名學生。
“謔,都在體校附近啊,比這離體校還近,不在家住,跑到這湊熱鬨來了。”
“大哥,這事我這裡有點麻煩,沒辦成,對,他架子不小,就是不乾,嗯,還是你…,好,我知道了。”
“既然你在裡麵是個學習的身份,你怎麼知道這個項目不需要指導,要知道每在錯誤的道路上多走一步,國家就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小玉,你…”。林依蘭一急之下跺了跺腳,朱雪峰知道這事還有隱情,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當時幫自己動了手,落下了話柄,自己怎麼也得幫著給想想辦法。
“郭老師,這個科研項目是軋鋼廠自己主持的,我在這個項目當中,僅僅是一個學習的身份,說不上什麼話,更起不到溝通和交流的作用。”
自五七年,這幾年都是安排在四月二十五日開館,現在規模越來越大,需要提前布置和安排的事也越來越多,上麵對這個非常重視,廣交會的成交額現在占全年外彙收入的近四成,且每年都在攀升。
朱雪峰抬頭一看,世界真小啊,這不就是在冰場調戲夏雨紅的發小的那個小子嗎,難怪當時覺得有點眼熟,原來是一個係的。
兩家應該是世交,兩人的父親都是稱兄道弟,兩家的男孩也是混在一起,這兩人也就自然而然的從小一起玩了,和哥哥弟弟都玩不到一起,加上從小練了多年的功,就相約跑來上體校了。
“姑姑,這小子不識抬舉,要不然,找人直接把他開除得了。”
“俊傑啊,哪有這麼容易,現在係裡把他當個寶似的,上次我向上報過處理的申請,被駁回來了,這小子還揚言要我道歉,還是江主任當的和事佬。”
“以後記住,在學校不許再叫姑姑,這樣影響不好,咱們家在這些方麵都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