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下的儒家君子稱說“仁”的名。可是把符合仁、不符合仁的事物混雜在一起,讓天下的君子擇取,他們就不知道了。
所以說天下的君子,不知道仁,不是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是仁,而是因為他無法擇取真正的仁義。
其實墨子早就看出了儒家的一個問題,宣揚仁義道德沒錯,但問題是人心隔肚皮,好壞不會寫在臉上。
你以為的好人,是彆人眼裡的壞人。你以為的仁義,是彆人眼裡的不仁。反正都是從自己的立場觸發,看得慣就推崇為大儒,看不慣就咒罵其匹夫。
儒家的核心是“仁義”,可仁義的觀點總是有偏僻,永遠沒有辦法成為一個真正的共識。
儒家講求的是人性的完美,可以此為基礎的人治過於理想化了。所以後世人不斷推演,出現了各種學術流派,但說到底是一家之言。聖人的本意,也許早就消磨在曆史長河之中了。
這就是钜白黔黑的道理,甚至還有點樸素的唯物辯證那個味道了。主客觀辯論,墨子認為儒家那套過於主觀,脫離實際。
曆史也確實證明,讀書人的仁義其實立場變得很快,比如那衍聖世家。
顧尊問完這句,就等祝君寒回答。
祝君寒聞言之後,剛想回答,又忽然頓住。因為他發現這個問題居然十分棘手,以自己的修為竟然一時間找不出可以辯駁的話。
其實儒家不是完全沒有遇見過這種問題,辯證之論早有記載,什麼三人行必有我師、見賢思齊、兩小兒辯日等等,雖然無法解釋,但也能辯駁一二。
可是钜白黔黑舉例子是瞎子,直指儒道的核心,反而無法破題。
祝君寒沒想到自己眼中的邪祟,竟然有如此之能。至高的儒道竟然能找出一個無法直接回答的問題。
儒道的本質還是修心,所以一旦涉及這種方法論的領域,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