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見狀把他拉了回來，“有人。”
宋明望乖乖聽話了，溫泉是露天，大大小小十幾個池子，每個池子都是不同，有牛奶池有玫瑰池甚至還有所謂紅酒池。
但是當然不是真那些東西，隻是取個名字當作噱頭。
班上女生都進了池子裡玩，宋明望也和程妄來到了最大溫泉池裡，他借了個橡皮鴨模樣皮劃艇，趴在上麵用手當漿左右滑動。
程妄看他搖搖擺擺不穩當樣子，不由微微擰眉，剛要出聲叫他下來。
便不知道從哪裡竄出個小孩遊過去一下將他撞翻，宋明望立刻撲騰了起來，程妄見狀眼疾手快將他撈了起來。
宋明望眼睛裡進了水，委屈巴巴說：“我看不見了，誰撞我！”
程妄看了一眼那個小孩，他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早就跑開了。
“沒事，慢慢睜開眼睛。”程妄緩聲安撫他。
宋明望撇撇嘴，說：“怎麼會沒事，你知不知道溫泉裡水細菌有多少，萬一感染了怎麼辦，結膜炎就是這樣來知不知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費力睜開眼，又揉了揉，發現隻是有些紅，並沒有什麼異樣。
程妄對他大驚小怪已經習以為常了，伸手將他拉了出來。
“那去小池裡去吧。”
小溫泉池裡已經有了幾個人，分彆是唐覃許宿馮放，薛衛也在。
宋明望小心翼翼下了水，發現這裡溫度和那邊差不多，甚至還更暖和。
“你們怎麼也來了？”唐覃笑嘻嘻調侃了一聲：“不去過你們二人世界了？”
這話本來是開玩笑，大家也都聽得出來，都配合跟著笑了起來。
隻有宋明望紅了臉，恨不得把自己縮到水裡去，他黑發微微濕濡沾在他光潔額頭上，白淨俊秀臉蛋也紅撲撲，整個人像是個剛剝了殼雞蛋一樣，白裡透著紅。
“我們沒有什麼。”他語氣生硬解釋，像是生怕他們發現什麼。
不過大家明顯沒有往那裡想，都嘻嘻哈哈開始聊起其他了。
宋明望和程妄都靠在池壁邊，這個小溫泉池並不完全是露天，還有個涼亭遮在上麵。
“我昨晚上是不是喝醉了？”宋明望對自己喝醉記憶完全不知，隻能從今天早上起來頭疼結果來推理出他大概可能應該喝醉了。
“你記得？”程妄看了一眼他，微微挑眉，反問道。
宋明望搖頭：“我記不得了。”
他說完後湊近到他麵前，猶豫了一會後，還是悄悄問他。
“我有沒有做什麼不好事。”
程妄看他一副忐忑不安樣子，裝作不知皺了皺眉，慢條斯理道：“什麼不好事？”
宋明望卻像是扭捏了起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隻見他眼睛滴溜直轉，確定周圍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用手遮住嘴巴神秘兮兮發問。
“.....就是我們有沒有做什麼不好事。”
程妄：“......”
他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不輕不重彈了彈他額頭：“你想什麼呢。”
宋明望瞪著眼睛看他，明顯不服氣。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演。
“不是好多都是酒後這樣那樣嘛。”
程妄皺眉看著他，盤問道：“你從哪裡學來這些亂七八糟話。”
宋明望老實回答：“我媽看電視劇上男女主好多都是這樣。”
所以他覺得他擔憂並無道理。
不過他對這些事完全一竅不通，所以不能從自己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感覺來判斷。
“少看那些亂七八糟電視劇。”程妄淡淡說。
“到底是不是，你還沒回答我。”
“什麼都沒有。”程妄否認道：“你一上床就睡死過去了，如果說有什麼事情話，幫你換衣服洗澡算不算？”
宋明望小臉一紅，結結巴巴道：“..還....還是算。”
他再也不敢喝酒了，竟然在程妄麵前出了那麼大醜，也不知道他耍起酒瘋是什麼樣子。
由此可見酒實在不是個好東西。
因為坐有些久，宋明望身體有些下滑，於是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手剛扶上池壁，忽然摸到了一團軟趴趴東西。
他納悶轉頭，當看清那是什麼東西時，不由大驚失色，嚇得整個人往後退去，不停甩手想把它甩掉。
“蟲！蟲！”
宋明望極其厭惡一切軟體動物，與其說是恐懼害怕，不如說是厭惡惡心，從很小時候他就害怕碰到軟蟲子，彆小朋友還會故意抓蟲子扔到他身上嚇唬他，因為他們覺得他是怪胎。
不過他嫌丟臉，已經會克製自己看到這種軟體動物反應，如果不是乍一見到他也不會破了功。
他連叫了幾聲，下意識朝程妄方向靠去，不停在水裡撲騰，手上亂摸著，想要找到個依靠物讓自己保持重心。
程妄伸手扶穩了他，手下肌膚滑膩觸感讓他有一瞬間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