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凡雙膝一軟,不顧還在瘋狂流血的臉,跪在傅厭的腳邊不停磕頭“厭哥,你給我一個機會,都是弟弟不懂事,弟弟這就給你賠罪。”
傅厭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目光冰冷而又刺骨,“這次的合作,算了。”
算了?
怎麼能算?要知道晏父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有今天的機會,本想著他兒子順利接手家族企業,特地給他鋪的路。
就因為他的一時狂妄搞砸了!
晏明凡連忙抱著傅厭的腿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厭哥,彆算啊,我爸知道了會打死我的,你要我怎麼賠罪?隻要不取消合作,哪怕要我去死都可以。”
傅厭輕描淡寫“那就去死吧。”
“厭哥,隻要你不生氣,我這就去。”
說著不等彆人拉住,他直奔陽台而去。
不由分說,從三樓一躍而下,隻聽到“砰”的一聲響,下麵有人尖叫了起來。
傅厭卻是眼波淡然,“你們看到了,是他自己要跳的。”
在場的人隻得點頭哈腰稱是。
“今天就到這。”
傅厭轉身離開。
其他人都朝著蘇南喬這個當事人看去,隻見她跟個沒事人一樣蹲在地上撿晏明凡丟給她的錢。
“蘇南喬,你還有沒有心?要不是你晏小子也不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蘇南喬撿起最後一張鈔票起身,臉色平和,“我沒有拿刀逼他侮辱我,更沒逼他跳樓。”
“你就沒有一點憐憫心嗎?”
“世伯說笑了,我蘇家破產的時候各位在哪裡憐憫呢?失陪。”
蘇南喬告知經理她要早點離開,經理抓著她的手,“你不能走,今天鬨出這麼大的事,你走了我怎麼交代?”
蘇南喬歎了口氣,“你不讓我走,我也沒法給他交代,他脾氣很差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
一位西裝革履的人走來,正是傅厭的助理。
“蘇小姐,先生已經在等你了。”
蘇南喬從經理手中掙脫,在她震驚的眼神中淡然離開。
經過一樓門外時,她看到雪地上躺著的人。
三樓的高度跳下來還不至於死,隻不過骨頭肯定是摔斷了。
晏明凡睜著一雙眼瞪著她,口中源源不斷有鮮血冒出來。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她,但蘇南喬連頭都沒有回,大步流星從他身邊經過。
今天真冷啊,她身上穿著單薄的工作服套裝和薄絲襪,寒風呼呼直往她的脖子裡鑽。
看著遠處停著的那輛黑車,車窗降下三分之一,露出男人淩厲的下頜線。
沒有他的命令,她不敢妄自上車。
隻好停在車邊垂頭恭敬道“先生。”
男人的目光落到她的腰間,聲音比寒風還要凜冽,“衣服脫了。”
蘇南喬一頓,但還是乖乖聽話,“是。”
纖細的指尖一顆顆解開紐扣,脫下黑色外套,裡麵的白襯衣勾勒出少女完美的身體曲線。
傅厭沒有多看一眼冷冷吩咐“上車。”
蘇南喬將衣服丟進垃圾桶,知道他的脾性,便上了後麵的那輛空車。
全身被凍得冰冷,一上車就被暖氣所包裹著,她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指。
沒有傅厭,車廂裡也沒有那麼壓抑的氣氛。
司機王叔看著她這樣也有些於心不忍,“夫人,你還在做兼職嗎?”
蘇南喬無奈笑了笑“沒法子,爸爸住院,我弟弟妹妹還在讀書,還有那麼多的外債沒有還完。”
“哎,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