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三人躲在小廟的廟簷下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西山村已經到了。
雖然這一路跑來,道路仿佛少了一截,途中的房屋全不見蹤影,也沒有看到華姐。
但能安全回到西山村,三人已經不敢再有彆的奢望。
二姐喘著氣“嗬,嗬,先,先回家吧。”
花嬸道“對,先回去,我去華姐家一趟,看華姐回來沒。大妞?”
大妞感覺到下體傳來的冰冷,蹲在地上不肯起身。
太丟臉了,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嚇尿。
這要是傳出去,自己在村裡就再也抬不起頭。
花嬸回身拉大妞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一路上也沒空去想。
現在看到大妞這幅模樣,頓時反應過來。
她低聲道“沒事吧,要不我回家給你拿條褲子?”
大妞的臉瞬間通紅,點點頭,猶如蚊鳴般應了一聲。
花嬸不敢讓大妞一個人留在這裡,便對二姐道“二姐,要不你在這陪陪大妞?”
二姐這才發現大妞的異狀,看著褲腿還在滴落的水滴,有些糾結。
要是以往,她也是個熱心人。
可剛經曆了那麼恐怖的事情,她隻想回家,躲在老公的懷裡。
一時間有些猶豫。
“大晚上又沒人,誰能看到啊。早點回去換了就好。”
大妞搖頭“我,我沒帶鑰匙。”
大妞夫婦和公婆、丈夫的兄弟住在一起,沒帶鑰匙就要有人開門。
誰知道來開門的是誰。
是丈夫、婆婆還好,要是公公或者丈夫的兄弟,那真是尷尬到家了。
二姐也知道大妞的情況,便說道“要不,廟裡有布,擋一下?”
花嬸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小廟的菩薩身上有村裡人求福掛的紅布。
隻是取這個布?
這有些褻瀆神靈啊。
二姐說完也覺得不妥,急忙解釋“我說的是那個補窗子的布。”
小廟之前的窗戶被熊孩子砸破了,來拜祭的老人臨時用一塊碎布頭綁在窗戶上擋風。
也就毛巾大小,但圍在腰間也足夠遮擋一下。
三人進入小廟。
夜色下,原本慈祥的菩薩也顯得有些詭異。
三人不敢多看,走到窗邊,解起布頭。
“好了嗎?”
花嬸解著布,回道“沒呢。”
“好了嗎?”
“沒呢。”
“好了嗎?”
打著電筒的二姐有些不高興“大妞,哪有這麼快啊?”
大妞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我,我沒說話。”
“好了嗎?”
二姐一個哆嗦,電筒就掉在地上,滾動幾下,照著一雙五顏六色恍若石質的腳。
解開一半的布頭讓月光照了進來,原本端坐在廟裡的菩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們身後。
頭上還蓋著十幾條紅色長布。
“好了嗎?”
又是一句問話。
二姐撲通跪在菩薩麵前“菩薩恕罪,菩薩恕罪,我們不該來解布頭的,菩薩恕罪。”
下一刻一條紅布落下,輕輕掃過二姐的頭,落在她的肩膀。
不等二姐有所動作,紅布猶如毒蛇,一下子纏住二姐脖子,瞬間收緊。
140多斤的二姐,就這麼被輕飄飄的紅布給吊了起來,雙手雙腳還在不斷掙紮。
發愣的花嬸被踢了一腳,反應過來。
“跑啊。”
她將手中布頭一扔,就往廟外跑,還不忘拉了一把還未反應過來的大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