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站在一旁的安曉霞,滿是憂慮的開口了:“白支書同誌啊,白家溝生產隊的社員,他們已經連續捐了好幾次款。
我個人認為,恐怕再讓社員們集資...是不是有點,太那啥了?”
“沒事!”
白老貓毫不為意的擺擺手,“困難,隻是暫時的!咱生產隊裡的那些社員,覺悟低、眼窩子淺。
他們隻會盯著眼前那點雞毛蒜皮。
對於重新開辦利民飯店,少部分群眾不理解,不支持,咱可以做他們的工作嘛!”
白支書微微一笑,“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思考。
我認為:咱們生產隊裡的乾部氣魄還是太小,格局太低。
還是沒有那個膽量,去打破原有的思想禁錮!”
“所以,等
這家飯店開辦起來了,我準備注入一些新鮮血液。”
白支書背著手。
扭頭笑看安曉霞,“不知道安知青同誌,你有沒有那個膽量,勇於站出來,積極把利民飯店負責人這個重擔,給挑起來啊?”
安曉霞臉一紅,“我...我恐怕沒那個能力,擔當起這重任...”
“不要怕!你是有有文化,有抱負,有理想的知識青年。
難道還乾不過三十裡鋪飯店裡,那個白珍珍?
白支書滿臉鄙夷,“她算個甚!左右不過是一個山溝溝裡出來的婆姨女子,能有甚本事?”
見安曉霞猶豫。
白老貓無所謂的擺擺手,“不要怕!邊做邊學嘛。
咱不說有多創新吧!難道照著三十裡鋪那套抄作業,還不會?”
“到時候,咱們白家溝的飯店規模更大,設施更先進,裝修的更好!”
先前還有點頹廢的白老貓,此時,忽地變得意氣風發起來,“有了這麼好的基礎設施。
再加上我這位老乾部,在縣裡在各個公社,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麵子的嘛!”
“天時地利人和,咱都占全了,還乾不過他三十裡鋪?”
白支書嘴一歪,“在戰略上,我們要藐視一切對手!
嘁...你們也不出去打問打問,看看這麼多年來,他三十裡鋪,啥時候敢在我麵前,挺直了腰板說話?”
既然白支書已經決定了。
向來不太喜歡和彆人爭執的安曉霞,倒也沒敢再多嘴。
而淩文亮...他本來就不關心這家飯店的生死。
而是一門心思的,想再結交一些縣裡的領導,試試看能不能往上...再那個那個一點點?
把一部分、監督修建“新利民飯店”的任務,分派給安曉霞、淩文亮。
留下他們兩個在現場商量。
白支書推著他的自行車。
一邊思考問題,一邊慢慢往官莊公社走。
等到轉過身,確定淩文亮和安曉霞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之後。
白支書的臉上,突然湧上一絲意味不明的獰笑:這把火,燒的好啊!
不燒...眼瞅著,三十裡鋪飯店生意蒸蒸日上,自己早就想把利民飯店,重新改造一下了。
但如果沒有這把火的話。
自己想把利民飯店,推倒重建...那來自社員們的反對聲,絕對會很激烈!
不燒...眼瞅著到年底,需要給那些入股的分紅,還要給社員發放過年福利。
而賬麵上已經空空蕩蕩的利民飯店,上哪籌錢來分紅?
不燒...自己又怎麼能理直氣壯的,重建這家飯店?
燒了好啊,灰撲撲的一片,真爽利!
還得是白紙上麵才好作畫,現在燒了個乾淨,那不就正好湊錢重建了嗎?
嘿嘿嘿...白老貓忍不住想笑:有些時候,同一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災難?
那得看,站在什麼樣的角度上的人了...
彆人之苦茶,正是我之飴糖。
走著走著。
白老貓忍不住哼唧起來:
【藍布的衫衫細柳柳的腰】
【早知道你這號,就不和你打交】
【井台上打水,是麻繩繩斷的早】
【交下了你這號,就進退都難搞...前半夜就雪花不停的飄,後半夜嘛,妹子,來來來咱們商量著咋搞】
【眉對眉來說嘴對嘴,摟上我的妹妹,額就這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