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推選初衷,就不是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場上。
純粹是在比哪個姓,是大姓家族。
比的就是哪家的人更多...
所以。
每次三十裡鋪生產隊,嘗試著召開社員大會,要決定某一個件事情的話。
最終全會搞成鬨劇。
無一例外。
等到在場的這些婆娘們笑完了。
婦女隊長,直盯盯看著孫起雲家的婆姨。
冷聲問她,“起雲家的,咱們生產隊貸了這麼大的一筆款,開飯店。
你該不會,是存心要把它攪黃吧?”
婦女
隊長問對方,“要是按照你那樣說,讓全體社員開會來決定人選。
你覺得開上半個月的大會,夠不?半個月,能整出來個子醜寅卯不?”
那婆娘被婦女大隊長一問,頓時說不出個一兒二三。
前天晚上到孫起雲家。
當時去的那個人,他教的隻有那麼兩句。
如今。
很顯然,已經不夠用來應付眼前這種狀況了。
所以孫起雲家的婆姨,就隻能期期艾艾在那裡,“我...我...”
也說不出來個啥了。
村裡是個啥情況,大家心裡都有數。
要是讓集體決定的話,那就是啥也決定不了,要讓集體擔責的話,那是誰也不擔責。
婆娘們在那裡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說啥好。
葉小川開口了,“雁陣有領頭雁,狼群有首領。
無論做什麼事情,總得有一個帶頭人。”
“我身為一名插隊知青,在生產隊裡,既沒光屁股一起長大的發小,更沒有任何親戚。
所以我不用顧慮什麼,不會整誰,也不用去偏袒誰。”
葉小川掃視一圈,“因此,上級領導才把負責篩選服務員,這項艱巨的任務。
交給了我這麼一個外來人操辦...現在,你還有什麼意見?”
孫起雲家的婆姨咬牙,“我...我,反正我不服!”
“哪裡不服?”
那婆姨鼓起勇氣開口道,“憑什麼彆人能當上服務員,莪家靜靜就不行?你這分明是隻用熟人,隻照顧那些和你關係好的人!”
葉小川嗬嗬一笑,“你是不是傻?放著那些知根知底的熟人,我不用,難道去用一個陌生人?
至於說誰行,誰不行?”
葉小川冷哼,“我說誰行,她就行。我說誰不行,她就是不行!我不需要你服不服,懂了嗎?現在,你還有什麼意見?”
那婆姨還在掙紮,“我...反正我不服!我總感覺有人偏心哩。
哼...憑啥,我家靜靜就不能當服務員?這飯店,我還入了25塊錢的股子哩!”
“張海麗!”
葉小川扭頭,“拿25塊錢,另外把孫起雲的入股條子拿過來,現在就給這人退股。”
“啊?”
在場的婆姨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驚呆了!
大家夥這些天都在想方設法的,爭取儘量多入點股。
哪怕去借錢,也要入股飯店,不就是貪圖能分當點紅利嗎?
就像老柳頭,婦女隊長,還有趙小蕊她們。
人家雖說拿不出多少錢,但這些人想方設法的出去借、也借了不少錢來入股。
村裡人一看:好家夥!
連一向精明的老柳頭,熟知生產隊底細的婦女隊長,他們都認定這家飯店,一定能好好分點輕省錢。
甚至身上還背著巨額債務的趙小蕊,人家也在拚命的入股。
有了她們在前麵帶頭。
所以三十裡鋪的社員們,自然也就對這家飯店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個個都想方設法的湊錢入股。
農村人,要想弄點現錢花,可不容易。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能賺點現錢、輕鬆錢的來源。
結果...完球了。
“噗通——”一聲!
孫起雲家的婆姨,當場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