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層接連閃過,他在一樓,聽到不同的聲音。
那是什麼?
小池太郎無法分辨,啪的落在地麵,唯有血在緩緩擴散。
沒有流向旁邊死刑犯形成的血泊,獨自流向門口。
“人中槍居然還能走這麼遠,看來電影拍的畫麵也不真實。
換我,估計能跑更遠。”
大場次郎在原地喃喃自語,又掃過那些囚犯,表情冰冷道:“都給我回到自己的牢房內。”
“嗨,嗨。”
這群人連忙點頭。
雖說日本的死刑從來不提前通知,而是當天執行的時候才通知。
但拋開少部分被冤枉的老實人,真正的凶犯心裡門清,死刑沒那麼快下達。
隻要不服判決,提出再審,基本在十幾年內,不需要擔心被乾掉。
死刑犯老死在監獄也是常事。
他們未來的生活很長,不想在外麵亂逛導致死亡。
……
“這家夥叫橋口征樹,03年在足立區犯下連環殺人的案子。
有三名男孩,兩名女孩不幸遇害。
法院判死刑到現在都沒有執行。
你們看他居住的環境!”
夜間攝像頭拍向牢房內的場景。
上麵考慮到犯人的精神狀態,牢房內,專門配備獨立衛浴,一張柔軟的大床,連看書的書桌都有。
地麵乾淨整潔。
拋開沒有電視外,這樣的環境贏過外麵百分之九十九的膠囊旅館。
小橋敬輔之前專門調查東京拘置所內關押的犯人,準備挑選有名氣的人解說罪行。
他運氣很好,在一樓就碰見一個目標。
“二十多年過去,他的身材比當初被逮捕的時候還胖。”
小橋敬輔在那裡解說。
舌頂上齶的北川謙吾隻感覺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怒湧現在心頭。
以至於溢滿口腔的甘露,甚至不需要他咽下,直接往喉嚨流。
這些挑出犯人的案例是小橋敬輔處理。
他沒怎麼管。
現在聽小橋敬輔說這些事情,北川謙吾對這些人的殺意和憤怒愈發強烈。
“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這些年我改過自新,也受到嚴厲的處罰。”
橋口征樹迅速替自己辯解。
彆人失去孩子的生命,痛也就是一時。
他不同。
二十多年的時間,每天隻能在戶外和其他人閒聊半小時。
閒著不是看書,就是睡覺,連工作的權力都沒有。
多慘啊!
橋口征樹悲從心起,淚流滿麵道:“你們自詡正義,難不成要對我這個在牢裡麵的老人動,啊!”
北川謙吾抄起椅子重重砸在橋口征樹身上。
強大力量讓木製椅子崩裂,散落在地麵。
他抓住一條椅腳,用滿是尖刺的那一麵狠狠插在橋口征樹脖頸。
“嗬嗬。”
“惡人會流血,也會求饒。
他們沒你們想的那麼可怕,隻需要你下定殺他們的勇氣。”
小橋敬輔慷慨激昂地配音。
宮本賢章負責找準角度拍攝。
“日本腐朽了,需要用這些人的血淨化,當光明的國度建立,你們被惡人汙蔑為罪孽的善舉都將得到寬恕。
不要猶豫,舉起你們的屠刀砍向這些作奸犯科的混蛋。”
椅腳拔出,從傷口噴出大量的鮮血到牆壁。
橋口征樹不再叫喚,倒在地上。
此時,五樓的大場次郎意識到不對勁,為什麼沒有犯人跑向東京拘置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