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片碎骨鑲嵌在血肉之中,劇烈的疼痛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發出歇斯底裡的尖叫聲,“啊!”
那失去理智的尖叫讓北川謙吾臉上露出一抹快意,“你這個人渣,以為死亡就是結束嗎?”
北川謙吾盯著清田太郎,滿臉戲謔道:“你死後,應該能夠看見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向你撲過來。
那個時候,沒有人會保護你。
你將被撕成碎片,可那也不是終結。
即便是化作了碎片,你也依舊有知覺,你應該比誰都明白地獄是什麼樣子。”
是否具有地獄,北川謙吾也無法確定,也不清楚腦中的是神還是惡魔。
他隻是想要利用這樣的話語擊碎清田太郎的心理防線,讓這個老東西痛苦,讓其絕望,而不是抱著那該死的自尊心,想要以淡然的心態迎接著死亡。
以為自己是無所畏懼的勇士嗎?
明明就是一個人渣,就應該抱著絕望去死。
北川謙吾絕不會將尊嚴賦予人渣。
他的話像是利劍貫穿清田太郎心口。
壞事做儘的人,往往熱衷對神佛的香火捐贈。
“不會的,我每年都給淺草寺捐過大量的香火錢!”
“那些隻是泥佛、假神,真神庇佑的是我。”
北川謙吾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道:“祂在這裡。
你的那些黃白之物,隻是那些禿驢喜歡,神根本用不上。”
“不,不可能!”
清田太郎大聲反駁,他不怕死,卻擔心死後落入地獄。
和短暫的幾十年相比,死後在地獄的折磨,可是長達數百、上千年,甚至很難等到投胎機會。
“哈哈!”
北川謙吾看著他破防,發出肆意地大笑,直接將他的右胳膊齊肩扯下。
噗嗤,鮮血向外濺出,劇痛讓清田太郎又一次發出嘶吼,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堆積汗水。
“好聽,我就想聽你這樣的聲音,繼續再來啊!”
北川謙吾獰笑,再次扯斷清田太郎左手。
他願意為這個稻川會的會長多逗留一段時間。
清田太郎哀嚎的聲音促使其他乾部和小弟愈發加快腳步逃離後院。
北川謙吾拉起他,掐著脖子低語道:“你看,那些人是不是過來找你報仇?”
清田太郎痛到汗水模糊了眼睛,看著桌椅翻倒的草坪。
隱約間,似乎看到那些被自己害死的人,正站在那裡,陰森森注視著他。
“不,你們不要過來!”
他想要逃竄,雙腳卻不聽使喚,在極度焦急之中,大小便失禁。
那張臉頰失去從容和淡定,歲月留下的痕跡不再讓他顯得睿智,而是醜陋。
就像落到屎坑依舊掙紮的公雞。
一眼就讓人心生厭惡。
北川謙吾對清田太郎失去興趣,隨意丟下,任由這位慢慢體驗鮮血流逝,死亡覆蓋身體的恐懼。
他掃向四散的人群,腳一蹬台麵,如蒼鷹撲兔,撲向下方的乾部和小弟們。
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