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你怎麼會不喜歡玉佩,我明明都提前打聽過了呀!”
秦詩宜懵了。
但很快,她便回過神來。
“我知道了,齊王哥哥不是不喜歡玉佩,而是覺得這枚玉佩不夠好。沒關係,我再去……”
“秦姑娘不用費勁兒了。本王不是不喜歡玉佩,是不喜歡你送的玉佩。”
孟硯塵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秋風,送客!”
“秦姑娘,請!”
秋風快步走進來,對著秦詩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詩宜呆愣了一瞬,不解地看向孟硯塵。
齊王哥哥剛才說什麼?
他說他不喜歡的不是玉佩,而是她送的玉佩?
怎麼會呢?
她以前見到他,與他說話。
他雖然不理她,但他也從未表現出,討厭她的情緒啊!
難不成,是剛才的那個女人,在齊王哥哥的麵前,說了她的壞話?
想著,秦詩宜咬了咬牙。
她握緊手中的玉佩,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雲綰柔與江淮書和離一事,江淮書有意隱瞞。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此事很快便從侯府裡,傳了出來。
賭坊的人,拿著地契再次上門。
“侯爺,你可籌夠銀子了?”
“你說給我們一個月時間的,這還沒過幾天呢,你們怎麼提早來了?”
江淮書眉頭一皺,不悅地看向打手。
打手冷冷一笑,不客氣道:“現在外麵都傳開了,說你和太師府嫡女和離了。
你連太師府這棵大樹都失去了,還能去哪兒籌銀子?”
“這事兒不用你管,一個月後,我一定能還出銀子!”
江淮書咬了咬牙,心中滿是不甘。
若不是雲綰柔插手,他早就從那些學子的手裡,得到足夠的銀子了。
打手睨了他一眼,轉頭打量著安遠侯府。
侯府雖然夠大,但畢竟是皇帝親賜的。
就算拿到手裡,想要賣出去,也不是易事。
不到萬不得已,他還真不願意,拿這座宅子當抵押。
想著,打手眼眸一轉。
拿著地契,在江淮書的麵前晃了晃。
“侯爺可要加把勁兒啊!”
撂下一句話,打手轉身離開了。
江淮書看著他的背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雲綰柔,是你逼我的!”
入秋後,天氣逐漸轉涼。
泱泱光著腳丫子,偷偷溜進雲修誠的書房。
看著比她人都高的花梨木桌,泱泱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爬上椅子。
墊著腳,去夠雲修誠的毛筆。
然而她的手太短,壓根夠不到。
“泱泱……”
“泱泱小姐……”
雲綰柔一早醒來,發現泱泱不見了,急得拉著望舒,分頭在院子裡尋找。
路過書房時,聽見泱泱的聲音,緩緩從裡麵傳來。
【歸元給我的黃表紙,怎麼這麼小?我還沒畫兩筆呢,怎麼就畫不下了?】
【難道是我手指太粗了?】
【不對不對,一定是黃表紙太小,不可能是我手指太粗的!】
聞言,雲綰柔鬆了一口氣。
她快步來到門口,推開書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