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柔搖搖頭,不同意錢氏的決定。
錢氏氣得快要瘋了。
她能想象得到,若是將泱泱留下來,她今晚彆想休息。
她想了想,抬手指向外麵。
“你這就去將吳嬤嬤換進來。吳嬤嬤夜裡照顧我,你白天來換她,快去!”
“好吧,那母親早點休息。”
雲綰柔應了一聲,抱起泱泱,轉身離開了。
見小惡魔終於走了,錢氏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躺下繼續睡了。
第二日,雲綰柔端著早膳,來到錢氏的房間。
剛跨進門檻,便被錢氏劈頭蓋臉地一通罵。
“雲綰柔,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這麼懶。我都生病了,你還起來這麼晚,你是存心想餓死我啊!”
“母親,現在才到辰時。”
雲綰柔將清粥小菜,放在木桌上。
錢氏冷哼一聲,不悅道:“你的意思是,辰時還早咯?我以前當媳婦的時候,可是寅時就起身了。”
“我見過母親的婆婆,她老人家通情達理,不像是會故意磋磨兒媳之人呀!”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我故意磋磨你?”
錢氏咬了咬牙,氣得臉色鐵青。
雲綰柔來到床榻前,伺候她起身。
“綰柔不是這個意思。”
“哼,最好不是!”
錢氏緩緩站起身來。
她還沒站穩,忽而眼眸一轉,一屁股坐了回去。
“哎喲,我頭暈。你把早膳端過來,我就在這裡吃。”
“好!”
雲綰柔應了一聲,將清粥小菜端到她的麵前。
錢氏嘴角一彎,眼眸裡溢滿了得意。
雲綰柔不是不願意去衙門,將她的兒子接回來麼,那她就往死裡折磨她。
她若是敢不聽話,那她就出去唱,說她這個當兒媳的,不敬公婆。
到時候,不僅會毀了雲綰柔的名聲,也會連累太師府。
既然他侯府不好過,那大家就一起下地獄吧!
望舒抱著泱泱,站在外麵等候。
聽見錢氏的話,望舒氣得擰緊了眉頭。
“老夫人這樣子,哪裡像是生病了?我看她分明就是裝病,想要磋磨我家夫人!”
【沒錯沒錯,她就是故意裝病。】
【她這麼壞,真應該讓她大病一場。讓她知道,什麼叫言出法隨。】
錢氏用完早膳還不夠,又讓雲綰柔去倒水。
水壺裡的水涼了,雲綰柔提著水壺出去。
剛跨進門檻,望舒便道:“夫人,把水壺給奴婢吧,奴婢去接水。”
“那怎麼行?”
錢氏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綰柔啊,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疑心重,信不過彆人。
你若是不願意,幫我去後廚接水,你說一聲就是。等嫣兒一會兒來了,我讓她去。
我實在是口渴了,我就忍著,反正也渴不死,你說對麼?”
錢氏這番話,是故意說給雲綰柔聽的。
雲綰柔淺淺一笑,也不跟她置氣。
“母親,我沒有不願意,我這就去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