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綰柔坐在木桌前,怔怔然出神,望舒忍不住問了一句。
雲綰柔拉回思緒,搖了搖頭。
“嫁妝一直放在我的私庫,賬簿也是我自己在管,沒有不對。”
“那夫人這是……”
望舒抿了抿唇,沒有將話說下去。
雲綰柔歎了一口氣,將賬簿合了起來。
辦學堂需要用的銀子,她慢慢想辦法。
當務之急,是先將程夫子請回來。
他如今,可是皇城裡的香餑餑。
若是去得晚了,彆說辦學堂。
就是請他給恒哥兒授課,也是奢望。
“望舒,備馬車,我要去請程夫子!”
……
雲綰柔這頭剛出門,江淮書便收到了消息,也跟著離開了侯府。
不過他不是去跟蹤雲綰柔的,而是出去找初秋的。
初秋打開門,看見他站在外麵,眼眸裡頓時流露出委屈模樣。
“侯爺,你讓我那日等在街道上,說是一定能帶我入侯府的。可馬車怎麼……突然就掉頭了?”
初秋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江淮書就吃她這一套。
看見她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臟頓時就揪緊了。
“不哭不哭,此事要怪,就怪雲家的那個雲恒。他那日與安小公子打架,闖了禍。
雲綰柔心情不好,這才沒心思管其他的,讓馬夫臨時掉了頭。”
“這雲家,怎麼這麼多事兒?”
初秋有些不高興。
她放下手,不悅地瞪著江淮書。
“就算事出有因,侯爺也不該忘了我。這麼多天見不到侯爺,我都快忘記你的長相了。”
“這哪是我不想來找你,是真的脫不開身。雲綰柔幫著她那個侄子,得罪了安家。我最近忙著處理這件事情,耽擱了。”
江淮書一邊說,一邊摟著初秋的腰,緩步走了進去。
二人來到堂屋坐下,初秋給他倒了一杯茶。
“安氏學堂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侯爺,此事可棘手?”
“還行!此事本就是安小公子理虧,皇上也因為此事,責罰了安內閣。
我本來想著,讓雲恒出麵,告訴所有人,此事是一個誤會,賣一個人情給安內閣的。
不過我今日去找雲綰柔,聽見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便將此事擱置了。”
“哦,有什麼事情,比賣安內閣人情還重要?”
初秋看向他,頓時來了精神。
江淮書對上她的眼眸,將雲綰柔打算請程夫子,給雲恒授課,和他自己的一些打算,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初秋一聽,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那雲綰柔可答應了?”
“沒有!”江淮書搖了搖頭:“我今日也在為此事發愁,這不是過來,找你商量對策來了麼!”
“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辦法?你找我,還不如回去,找你娘想想辦法。”
初秋轉過身子,不看他。
江淮書看不得她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明明辰哥兒,也是她的兒子。
可對於辰哥兒入學一事,她似乎並不怎麼上心。
他張了張嘴,想說她兩句。
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下了。
其實初秋說得也沒錯,他對此事都毫無頭緒。
她一個婦道人家,又能想到什麼好辦法?
“罷了,我先回去,找娘商量商量。”
說著,江淮書緩緩站起身來。
見他要走,初秋連忙拉住他的衣袖。
“侯爺,我入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