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找個由頭,回娘家瞧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便瞧見望舒領著一個小廝,快步跑了進來。
“小姐,出……出大事了!”
“怎麼回事兒,你把話說清楚!”
“小姐,恒……恒哥兒跟人打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雲綰柔眉頭一皺,看向小廝。
小廝心虛,猶豫了一下,才道:“恒……恒哥兒剛才在學堂裡,聽見有人說您不能生養。一時氣不過,就跟人打起來了。
大少爺和大奶奶剛好不在家,恒哥兒又是怕老爺的。小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來找您幫忙!”
她就說恒哥兒的性子,不是一個衝動的。
原來他跟人打架,是為了她!
“望舒,備馬車!”
話落,雲綰柔抱起泱泱,快步往外走。
剛走上遊廊,便碰見了江淮書。
見她風風火火的,走得十分著急,江淮書忍不住問道:“阿柔,你要出去?”
“我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
“我陪你一起去!”
雲綰柔轉頭看向他,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可一想到恒哥兒現在的處境,她心中著急,不想與江淮書在這裡浪費時間。
她將目光收回來,疾步往外走。
“隨你。”
江淮書還從未見過,她如此冷淡的模樣。
但想到她可能是真有什麼急事,便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來到侯府外,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去安氏學堂。”
雲綰柔跟馬夫交代了一聲,抱著泱泱坐上了馬車。
江淮書眼眸一轉,跟門子耳語了幾句後,這才跟著上了馬車。
馬車一走,門子立刻轉身跑進侯府。
將雲綰柔去了安氏學堂的事情,告訴了江淮書身邊的小廝。
安氏的家主,是殿閣大學士。
雲修誠不過問朝堂之事後,他便成了清流中的砥柱。
皇城中有權有勢的人家,都會將子嗣,送到安氏學堂上課。
學堂離侯府不算遠。
不過一刻多鐘,馬車便在安氏學堂外麵停了下來。
雲綰柔抱著泱泱走下馬車。
剛走進去,便聽見裡麵吵吵嚷嚷的。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我!”
“讓你長了一張臭嘴,我打死你!”
“打啊,你這麼能耐,你倒是打死我啊!”
兩道爭執聲,一聲高過一聲。
雲綰柔還沒見到人,便聽出其中一道聲音,是恒哥兒的。
她皺了皺眉,將泱泱遞給望舒。
剛走進去,便看見學堂裡的桌椅,都被人打翻了。
恒哥兒的臉上,被人給撓破了,見了血。
兩個六七歲大的孩子,各擒著他的一條胳膊,將他的腦袋按在地上。
在他的麵前,還站著一個,身著錦衣的孩子。
他下顎微揚,一隻腳踩在被掀翻的桌子上,趾高氣昂地俯視著恒哥兒。
其他孩子站在一旁,無一人敢上前幫忙。
“你們在做什麼!”
雲綰柔見恒哥兒被欺負,眼睛都氣紅了。
她快步上前,推開了擒住恒哥兒的兩個孩子。
見有大人前來,那兩個孩子被嚇了一跳,連忙往那個身著錦衣的孩子的身後躲。
“一個女人而已,你們怕她做什麼?”
錦衣小孩兒轉頭,睨了那兩個孩子一眼。
而後,他將目光落在雲綰柔的身上,嘴角噙著一抹嘲諷。
“你就是他那個,生不出孩子的姑姑吧!”
聞言,雲恒捏緊了拳頭,臉頰被氣得通紅。
感覺到他的怒氣,雲綰柔連忙拉住了他。
生怕他一時衝動,再衝過去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