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打點好吳水生他們幾個人的關係,借著他們在大沙村多認識幾個開漁船的。
一來二去混的熟一些,給點油錢,讓他們出海順便帶上自己問題不大。
陳輝態度極好,不管陳慧紅說什麼他都讚同。
“你彆好好好,聽聽聽,然後在肚子裡給我憋什麼壞水啊。”
“要是給我知道了,大大的沒油粉乾給你來一碗。”
陳輝這麼順從,陳慧紅一時反而有點不習慣,總覺得心裡沒底的很。
“我以前跟你唱反調,你要說我。”
“我現在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了,你又要說我憋壞水。”
“那我還是不改算了。”
陳輝把手中的碗筷一放。
好的不行,索性擺爛!
阿巴阿巴...
陳慧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又怕自己真的把陳輝說逆反了。
笑著虛拍了陳輝好幾下,“好了好了,還說不得你了,吃完了趕緊睡覺去。”
吃過了宵夜,陳輝又在院子裡擼了狗消食,用冷水衝了衝身子就上樓睡覺去了。
陳慧紅找來一個大水缸,把陳輝帶回來的蛤蜊和辣螺全都倒進去,舀了一些海水進去養著。
用竹編的簸箕把框子蓋好,省的辣螺爬出來。
“這孩子真的是懂事了,去海邊都知道摸螺了。”
陳慧紅弄好東西,拍了拍簸箕滿腹感慨。
“那可不一定,說不準就興幾天。”吳水生在院子裡衝了涼,拿不穿的舊T恤當成毛巾,擦著頭發進屋。
“嘿!嚇人一跳。”
“趕緊擦一下頭發睡覺了,就你話多。”
陳慧紅說了一句,又找出另一件舊衣服扔給他。
男人的頭發短,擦兩次基本也就乾了。
吃過了第二天的早飯,陳輝沒有多耽誤,到吳順家裡拿了魚騎車到了縣城。
富婆寫的地址陳輝就看過一遍。
年輕的時候記憶力好,憑借著記憶陳輝找到了大概的位置。
打聽了幾個住在附近的人。
很快就找到了“家裡兒媳婦剛剛給生了個八斤大孫子”的富婆家。
“富婆家就是不一樣。”
八十年代的貧困縣。
富婆家裡就已經修起了五層高,每一層都有小陽台,帶院子,裡外有兩道門的小洋房。
陳輝上前敲了敲外麵的金屬大門,院子裡麵的房子裡立馬傳來了狗叫聲。
叫聲很大也很凶,從門邊的狗洞裡出來的卻是一隻嬌小的吉娃娃。
“哎喲,我的狗祖宗欸,你快彆叫了。”
裡麵的大門被打開,出來的是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
好奇又防備的審視了陳輝兩圈,問道:“你找誰?”
“黃秀蓮女士,是住在這邊嗎?”
“你找她有事嗎?”
“我是下麵陳家村的,給她送魚過來。”
來開門的人思索片刻,“那你等一下。”
然後進了屋子又把門關上了。
等了幾分鐘,院內的大門再次被打開。
黃秀蓮拿了個嶄新的錢包出來,看到是陳輝高興的笑起來:“是你啊,小夥子。”
上前打開了大鐵門下麵日常進出的小門,笑嗬嗬的問道:“今天帶了什麼魚過來?”
“海紅斑,還活的。”
陳輝說著把魚舉高給富婆看。
聽到說“還活著”的時候,手裡的魚還配合的甩了幾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