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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太夫人院裡,才剛進屋,薛蕙便瞧見婆母甄氏也在。
太夫人瞧著臉色不太好,連笑臉都沒給薛蕙一個。
薛蕙佯裝沒看見,恭敬地行了禮。
太夫人卻沒像往常那樣,笑著讓她坐下,而是冷冰冰的看著她。
反而是甄氏柔聲道“坐下說話吧。”
話音剛落,太夫人便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甄氏脖子一縮,到底是不敢再說話了。
薛蕙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好笑。
“我聽說,你今早見了鐘柳?”太夫人上了年紀,臉色一沉便顯出幾分肅穆來,尤其是那雙略微渾濁的眼眸,冷不丁的盯著人看,給人一種無言的壓迫感。
蕙微微笑道,“祖母既信任我,將中饋托付於我,我自然不能辜負了祖母的信任。從前公賬與我的私賬混雜在一起,用了誰的也不知,孫媳是怕日後有人說閒話,道我以權謀私,所以,往後我的私賬還是單獨分開來為好。”
太夫人臉色更難看了。
闔府上下誰人不知這些年來吃穿用度俱是用的薛蕙的嫁妝鋪子?
隻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畢竟誰都不想背上一個用媳婦嫁妝的臭名聲
如今薛蕙這麼說,像是一個大嘴巴子打在太夫人的臉上,讓她一張老臉都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