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俊嘴角帶笑“即使是看到一個陌生人在路邊奄奄一息的躺著,也會伸出援手。更何況還是相熟的宋小姐呢。宋小姐是宋氏集團的獨生女,是寧總從小就認識的同學, 無論怎麼說,都應該救吧。”
“寧在西已經將我趕出來了。”鄒黎站在宋允之身邊,她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憔悴,嘴角帶笑,眼神之中透著幾分冷漠和羞愧“你滿意了吧,你就是過來看我笑話的。”
“笑話?我為什麼要笑話你。”鄒黎輕笑,蹲在宋允之身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溫和。“宋允之,你真正該恨的,到底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嗎?”
宋允之看著鄒黎,那張麵孔無比的年輕。但是眼神之中確實連宋允之都看不懂的心機。
宋允之知道她想要什麼。
寧在西即使再虛假,但是在宋允之麵前還是會暴露很多內容。她當然記得寧在西當時那張張狂的嘴裡,信誓旦旦的說著鄒黎有多麼的幼稚和可笑。
但是現在看來,那個真正幼稚可笑的人,似乎是寧在西,而不是他們。
“你愛了他那麼多年,跟他了那麼多年,可是他呢?”歐陽俊這一趟去美國沒有白去,對於寧在西在美國這幾年的動態幾乎是有了一個清楚的了解。
宋允之當年拋下國內的一切,義無反顧的跟著寧在西一起去了美國。還為寧在西生了一個小孩兒。
但宋允之所有的付出,在寧在西的眼中看起來都是理所當然。她完全不在乎,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在寧在西心中,最重要的隻有自己的權利。沒有什麼比這些還重要。
小時候被彆人拋棄,已經成為寧在西一輩子的魔咒。少時母親在寧在西耳邊的低語,讓他這輩子都對他人產生了不信任感。
在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來的時候,平日裡暴躁異常的母親會變得無比溫和和端莊。那是一個寧在西往日裡很少看到的形象。
但是在那個男人離開之後,一切就都恢複了正常。
所以,在幼年寧在西的心裡,他時時刻刻在渴望著那個男人的到來。隻有那個男人來了,自己似乎才能夠達到一個幸福的狀態。
但可惜的事,那個男人過來的次數實在是太少。
所以,自己大多數的時候都要陪伴一個瘋癲的母親。
在寧在西的認知裡,他討厭自己的母親,他厭惡那個對著男人唯命是從的女人。但是他無力改變,甚至和母親一樣,期待著那個男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