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心月。”
屋裡傳出白彥清的聲音,不高不低,隻是普通地喊了許心月一聲。許心月不敢再多說,狠狠地瞪了喬懷瑾一眼,大步往外走。
心裡頭的火卻燒得更盛,喬懷瑾想怎麼作就怎麼作,到她這兒,就是麵壁。
憑什麼?
上輩子鄧立師尊也看重她,可是在喬懷瑾麵前,還不是一樣讓她讓步。現在的師尊是青陽劍宗的宗主,年少成名,任誰提起他,那都仿佛是傳說中的神仙人物。
可是,連這樣的人都偏向喬懷瑾,喬懷瑾究竟有什麼好!哪裡比她強!
許心月一個人坐在屋裡,越想越不服,越想越生氣。氣得一劍將桌子劈成兩半。
喬懷瑾第二天練劍時候才知道許心月竟然被罰了,麵壁十天呢。他偷瞄了白彥清好幾眼,挺想問問為什麼的。
但為了自己著想,還是算了。原來許心月昨天出門的時候對他那麼大的火氣是因為被罰了,該不會把這種事情都也算在他頭上了吧!
大概是喬懷瑾之前心臟不好,所以很少把這些事情放在心裡太久,沒過兩天就忘了。甚至覺得沒有許心月拿鼻孔瞧他,日子過得更舒心。
心情一好,劍也練得更順,還能抽空做些點心小吃送給師尊,分量不大,白彥清倒也給麵子地吃掉。
喬懷瑾偶爾還是會跑進山裡,看到帶點靈氣的花草帶回來種在院子裡。原本冷清的院子慢慢變得熱鬨。
鄧立進來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進門了又退出去瞅了一眼才進來。
“見過鄧師伯,鄧師伯來看師尊嗎?”喬懷瑾正蹲在牆角邊種紫藤花。他想在這裡搭一個花架,再擺張桌子。
鄧立看了這變化極大的院子,不禁笑得格外親切,“這些,都是你弄的?”
喬懷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幸好師尊不嫌我不務正業。”
“你師尊收你為徒弟算是收對了,我還一直擔心你師尊心如止水,對修道有礙。人嘛,哪能沒有七情六欲呢。這樣很好。”
“師伯過獎了,師尊正在屋裡呢。師伯請!”喬懷瑾請鄧立先進去,他則去換衣服,準備泡茶。
“師弟,你這徒弟算是收對了。”鄧立一進來就笑,目光落屋裡與之前不同的地方,笑意更達眼底。
“師兄有事請講。”白彥清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鄧立的到來。
“是這樣,這次收到消息,說廬江會鎮那邊疑似出現妖魔,家畜總故失蹤。我尋思正好讓這批弟子下山瞧一瞧。修道之人,該心懷蒼生。現在這些弟子過得太安逸了,沒見過什麼世麵,對以後總歸是不好的。”
鄧立想得比較多。“你這兩個弟子也築基了,正好跟著一塊下山瞧瞧。這幾百年都沒什麼妖魔作亂,想來這次不會有什麼大事,正好讓柳牧帶著一塊,你意下如何?”
白彥清:“他們願意去我不會攔。”
“那就這麼決定了,明兒就讓柳牧來帶他們。”
“你還沒問他們。”白彥清語氣淡淡。
鄧立一時語塞,這種下山遊玩的好機會,哪裡會有弟子不同意的,要不是這兩人都築基成功了,多的是人想去。
“你把人叫進來問問。”
此時,喬懷瑾正好泡好茶,端進來,茶旁邊還有兩碟小點。
“師伯,師尊請用茶。”
“懷瑾,去把你師姐喊來,我有事情要問你們。”鄧立瞥了一眼白彥清,見他還是沒有表情,覺得這話說給聾子聽了。
“我這就去。”喬懷瑾放下茶點轉身就跑出去。
鄧立不禁又笑出聲,“想不到師弟你從小就克己複禮、循規蹈矩的,弟子竟然如此活潑。”
白彥清給自己倒了杯茶,根本不理會鄧立的笑話。
沒一會兒喬懷瑾和許心月一前一後地進來了。
自從許心月挨罰之後就沒怎麼過來,除了每天按時給白彥清請安,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了許多,除了一雙眼睛還晶亮。
喬懷瑾去敲門的時候,還嚇了一跳。許心月看他的眼神陰惻惻的,有點滲人。
“見過師伯,見過師尊。”許心月的聲音有點嘶啞,心裡卻是一喜,猜測是不是柳牧給她帶到信了,準許她去劍塚挑劍。
現在去劍塚挑劍,正好能趕上去廬江鎮。
“是這樣的,明天你們大師兄將帶人去一趟廬江鎮,隻是疑似有妖魔,不會有什麼大事。我想著你們也築基了,可以下山見識一番。”鄧立道。
去廬江鎮?
“我要去!”許心月連忙開口。
“……”喬懷瑾剛聽到要下山,心裡可高興了,他還沒出去玩過呢。
不過在聽到地點是廬江鎮的時候,覺得不去玩也沒事的。
“既然要下山除魔,弟子能不能去劍塚挑劍?”許心月不死心,“萬一廬江鎮的妖魔實力比我們強,擁有自己的本命法器也能多抵擋一二。”
“可是我才學劍三個月,拆招都勉強,去了也會拖後腿。我聽說山下的妖魔都很強……”喬懷瑾在白彥清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