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橙禾不知道這傅候晉到底是抽了什麼樣的風,上輩子他們幾乎沒有過多的交際,直到林家消亡,傅候晉估計也隻記得她是林家二小姐。
今天卻這樣意外地為她出頭,那傅婉兒要懲罰林橙禾的囂張勁也在半路刹車,難以置信:“候晉哥!你為什麼要替她說話?”
傅候晉高深莫測道:“林二小姐是客人,你作為主人,自該多些包含。何況,林二小姐的鞋跟,的確已經損壞,並非她存心為之。”
“可是……”傅婉兒跺腳,“她這鞋跟壞的也太是時候了!”
她現在無比狼狽,頭發衣服上全是一下擦不淨的酒漬,本來精致的妝容更是徹底毀掉。
還有這麼多人在場目睹,如果不教訓林橙禾,估計要好幾天都夜不能寐了。
但傅候晉的話她又不敢忤逆,憋屈到臉都漲成了豬肝紅。
“你怎麼樣,需要我找人給你換雙新的鞋來嗎?”傅候晉看向林橙禾,語氣格外溫柔。
林橙禾忍住心底的惡心情緒,嘴角扯出個弧度:“不用麻煩傅少爺了,我記得我家的車後備箱有備用鞋……爸媽,我先去換鞋。”
林父林母見狀都鬆了口氣,立即點頭同意。
所有賓客的車輛都統一停在莊園的地下停車場,林橙禾自己坐電梯下了地下三層,她在尋找自家車輛時,頭頂的燈突然一下全滅掉。
在偌大的地下停車場裡一片全黑,林橙禾的心臟瞬間揪起,警惕起來:“……有人嗎?”
她正準備從晚禮包裡拿出手機,身後驟然有壓迫氣息侵襲而來,林橙禾想要抵抗,但慢了一步。
她被兩隻手指捏住了下頜,腰際也多了一隻手臂緊緊環住。
靠,傅家居然有流氓!
當然,這個想法隻在林橙禾的腦海裡停留了一瞬,因為很快她就嗅到了這個人身上一絲熟悉的味道。
“傅……教授?”
說出來的時候,林橙禾基本就已經確認了。
難怪她剛才離開之前朝傅銘諶坐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見到他的人,原來是已經埋伏到這了……
“嗯。”
傅銘諶音色低沉喑啞,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就像是蟄伏的野獸。
帶來的危險仍然在四周蔓延。
“您……不然先放開我,咱們好好說話。”
這個姿勢算是怎麼回事?
而且他指腹的溫度就像是在不斷升溫一樣,林橙禾身上這條禮裙本就很薄,布料之下的皮膚也跟著滾燙。
她忍不住動了動,想驅散這種陌生的觸感。
“傅候晉今天幫你說話?”
某人絲毫不提鬆開林橙禾的事,沉著語氣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發誓!”
林橙禾就知道這事兒一定會讓傅銘諶誤會,認為她和傅候晉實際上是一夥的。
“是麼?但他從來不幫不相乾的人。”
傅銘諶指尖輕輕用力,林橙禾皮膚便出現了紅印。
可惜他現在看不到。
不過,這次總算清晰感受到了那一截腰有多麼細軟。
他惦記很久了。
林橙禾哪裡知道這個男人此刻在想些什麼,她戰戰兢兢:“可能就是他抽風了而已,和我真沒有關係。”
“傅教授你要相信我!”
傅銘諶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到底是鬆開了林橙禾:“夜盤馬上開市,你的預估有幾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