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安眼神躲閃,兩手一攤無奈道:
“我...我的錢,全部拿去供奉師傅和修行功法了,已經沒錢了,武館裡的錢也全部被師傅拿去了...”
眼看著楊閻的眼神愈發不善,孫安急忙接著說道:
“但我可以告訴你,以我對嚴侯的了解,他絕不會去大廈裡等你的,那裡絕對有陷阱!”
楊閻俯身抓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從大坑裡拎起來。
“那他在哪?”
“他有很多個安全屋,遍布整個西城區的各個角落,我也不清楚他現在在哪,不過你隻要肯放過我,我十分願意幫你去找...”
楊閻想了片刻,收起他手裡的銀幣,隨即拖著他來到了混亂的武館大門。
還以為楊閻是要放了他,孫安撇過頭不去看滿地屍體,極為勉強地笑道:
“沒錯,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帶你去找主謀,殺了他才有用,殺我沒有任何意義,再說了也不是我動手殺人的...”
他被拖到門口,隨即被放了下來。
楊閻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抽出他身上早已鬆開的黑色腰帶。
“外麵人多,你腰帶鬆了,有損形象,我幫你係好。”
黑色布條韌性極好,要不是方才戰鬥實在是過於激烈,也不可能會鬆開。
“謝謝...等等!”
孫安還以為對方真就替自己著想,剛說完謝謝,就發現自己脖子猛地一緊。
等等!
你係錯了!
你把腰帶係我脖子上乾嘛!
孫安想出言製止,可發覺對方的力道極大,直接勒的他氣都喘不過來,哪還有說話的力氣?
頭麵瞬間充血,青筋爆出,孫安用力扣著自己的脖子和腰帶,狀若瘋魔。
可身後的楊閻卻一臉平淡。
“你們那麼愛抓人上吊,屠宰場十幾號人,一定很累吧?”
“沒事,這次我也讓你們試試...”
腰帶猛地一緊,孫安整個人被吊在了武館門口的橫梁上!
片刻,楊閻又把還有一口氣的李紂和趙浮拖了出來,同樣是拆下腰帶給他們再次係好。
“你...伱用的是什麼刀法?為何...”
隻剩上半身的李紂神情恍惚,顯然是被楊閻的那驚豔一刀破了道心。
他那苦練多年的風雷刀法,就這麼被對方破掉了,他不甘心。
“刀法?是你太弱了,我隨手一揮你都接不住。”
楊閻風輕雲淡的話語,令李紂臉色幾度變化,最終化作徹底的絕望。
“你不能殺我們!我們師傅帶著其他十幾個凝氣境師兄去外邊踢館了!他看到新聞馬上就會跑來找你的!他會給我們報仇的!他是烘爐境強者!附近好幾家武館都被他踢得滅門了,你死定了!”
一旁被嚇醒的趙浮滿頭是血,看著楊閻拚命罵道,眼中滿是驚恐和無助。
“你們殺溫富臻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我會來報仇?”
“學學你們大師兄,他都沒有抱怨,你們又有什麼資格抱怨?”
楊閻指了指說不出話,兩腿開始亂蹬的孫安。
“你...”
話沒說完,兩人全部被楊閻吊上了橫梁。
相比起普通人,上吊對於實力足有凝氣境的他們來說要更為恐怖。
普通人撲騰幾下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卻是更為漫長的折磨。
凝氣凝氣,就是擁有控製精氣,凝練強化的本領。
如今三人心知難逃一死,可生存本能還是會令他們不斷地凝聚精氣,吊著一口氣。
若是平常狀態,他們便是吊個數小時也不怕,絕對能撐到師傅風天洪趕來救人。
可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早就疲憊不堪的他們根本沒那本事!
很快,三人全身開始抽搐起來。
楊閻沒興趣欣賞這詭異的空中芭蕾,轉身把裝甲開回家,又取出其中的萃取枝條,插進武館大廳的屍堆上。
罪惡的肉身當即被枝條萃取,肆意生長的根係提純出大量氣血。
屬於是給裝甲加油了。
食無憂悄然走來,貼著楊閻的雙腳繞著8字走。
楊閻念頭一動,把孫安的銀幣湊到它鼻子前,想著能不能找到其他有用的東西。
食無憂鼻尖微動,忽地衝進偏房角落,扒拉著滿地的碎瓷磚。
“果然私藏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