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經過剛才的撕扯,整個人都害怕極了,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異口同聲道。
“平身吧!”太後神情肅穆。
皇帝也站起身來,迎了上去,“母後一向不喜宴會吵鬨,今日,怎麼……”
“不歡迎哀家?”皇帝還未曾說完,就被太後打斷。
“兒子不敢。”皇帝連忙說道。
“哀家若是不來,你們是不是就要棄皇家血脈於不顧?”太後開口質問。
“母後,這侍女信口胡謅,攀咬隋王。若是留下此女,豈不是亂了皇家血脈。”皇帝解釋道。
太後瞪了一眼皇帝道,“攀咬?若不是隋王與這侍女有了肌膚之親,她又怎麼會知道隋王身上的胎記呢!”
太後頓了頓,抬頭看著隋王說道,“既然她與你有了肌膚之親,那這孩子便是皇家子嗣,如今皇室人丁單薄,好不容易,有了孩兒,你們竟然如此草菅人命。此番便由哀家做主,隋王則是納了這侍女,有沒有名分都不打緊,主要是這腹中的孩兒能平安降生!”
“太後,萬萬不可!”蕭淩燁聽完,連忙道。
“有何不可?你是嫌棄她身份低賤,瞧不上她宮女的身份?可是本不該如此呀,這世間誰無論誰瞧不上,你隋王也萬萬不能呀!”太後緩緩說道。
世人皆知隋王蕭淩燁出身低微,而這低微的原因便是他的生身母親乃是一名宮女,被先帝醉酒後臨幸。
蕭淩燁心中怒氣翻湧,可是表麵上卻不能表露半分,隻能回道,“兒臣不敢。”
“母後,若是隋王隻是納了個侍女便也沒什麼打緊的,隻是今日,是隋王與安平即將定下婚約的日子,此時定下納妾,怕是不妥。”皇帝開口說道。
太後頭也不抬地笑道,“這世間男子哪個不三妻四妾,更休說隋王貴為親王,想來安平也不會不答應,畢竟這還未入門,便落得個善妒的名聲,可是萬萬不可的,你說是不是呀,安平!”
聽完這話,寧熙平靜地站起身來,跪在皇帝麵前道,“回太後的話,臣女方才還未與隋王殿下定下婚約,如此說來,殿下納妾,臣女確實無權乾涉。”
“那如此說來,你便是答應了?”太後問道。
寧熙聽罷,搖了搖頭道,“回太後,殿下與臣女並無關聯,這納不納妾也輪不到臣女答不答應。”
寧熙這話說完,便已經將自己與隋王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蕭淩燁見狀,臉色微變,神色是從未有過的焦急,“寧熙……!”
“太後娘娘,陛下,安平縣主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婚約怕是不能成了,如此看來,還請陛下通融一二,便將安平縣主許給南悠可好?”長孫南悠行禮說道。
“比試的結果眾人皆知,這比試的規則也是陛下定的。南悠王子如此,是要忤逆陛下的決定?還是說王子此舉是因為背後有南梁,才如此不將我大魏聖上放在眼裡?”蕭淩燁眉目間皆是冷意。
長孫南悠必然不敢背上這樣的罪名,於是反駁道,“南悠是實在見不得縣主受這樣的委屈,才這般說,這與我南梁有何乾係,隋王殿下說話還是需謹慎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