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庭地嘴角緩緩流鮮紅地血液,蕭淩燁嫌棄地抬起腳,狠狠地蹭在地麵上。
“帶下去,好好伺候著。”蕭淩燁嘴唇輕啟。
陳風立馬回道,“屬下明白。”
說罷就按著玄庭往外走去,就在二人即將走出門口時,蕭淩燁再次開口,“彆讓他死了,今晚我就要知道阿離的下落。”
“是,殿下!”陳風聽罷將滿臉絕望的玄庭帶了出去。
蕭淩燁在他們離開後,淡定地品茶,手中的珠串一個個碾過。
而另一邊,地牢裡傳來玄庭一聲又一聲的哀嚎。
隻見陳風將烙鐵放在火焰裡麵燒得通紅,他緩緩拿起來,在玄庭眼前逛了逛道,“你就說出來小公子在哪裡,就能少受不少苦楚,何必呢。無論你與殿下有何仇怨,那孩子是無辜的。”
“呸!他爹不是好人,他怎麼可能無辜。”玄庭惡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沫。
陳風看著奄奄一息的玄庭,再次開口,“那孩子並不是殿下的骨肉,隻不過是他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孤兒罷了……”
玄庭聽到這,才意識到自己抓錯了人質,“你說什麼?”
“殿下並未娶親,哪裡來的孩兒呢。”陳風緩緩道。
玄庭呆愣了一會,無奈地緊閉著雙眼,吐出來一個地方。
陳風聽完,立馬去稟告了隋王,隨後便帶人匆匆離開了王府。
玄庭被全身是傷地藏在柱子上,他原本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他隻是想給國公報仇。
他自小也是孤兒,很多年前的一場戰爭讓他失去了雙親,那時他隻有五歲,一個人邊走邊哭。
是國公帶兵路過,將他救下,托付給了山村中的一對無法生育的夫婦。
十五歲那年,養父母雙雙病逝,他便想尋找到國公報答恩情。
卻不料,當時的國公已經名震大魏,他不便打擾。便投入軍中,做了個普通士兵。
好在他年輕又機靈,立了幾次功,就當上了百夫長。
就在他滿心歡喜,想等到靠自己的努力站在恩人身旁時,寧家軍竟然被皇帝下令收編,玄庭不願接受,便解甲歸田。
再後來,便傳來了前線惡戰,國公被偷襲的消息。
玄庭連忙往前線趕去,卻不料他到時已經晚了,國公與三位公子都已經戰死。
背痛之下,他竟突然聽到了腳步聲,為了防止敵軍發現,他連忙藏匿起來。
卻不料,正好看到了蕭淩燁的身影。
他原本並不認識高高在上的隋王,隻因認定他是算計了國公之人,便苦苦跟隨,甚至不惜隱瞞身份進了隋王府,隻為伺機報仇。
挾持孩兒本就是無奈之舉,如今聽說孩兒也是隋王撿回來的孤兒,便心軟了。
這邊,蕭淩燁已經帶著人來到了臨青山腳下,最終在一個村婦家尋到了阿離。
他們闖進來時,阿離正在酣睡,村婦也是柔聲唱著兒歌。
見這麼多士兵闖進來,女人立馬抱起孩子連連後退。
陳風見狀趕緊解釋道,“大嫂,這孩子是我們家的小公子,不慎被賊人擄走。”
女人滿臉疑惑地緊緊抱住孩子,大哭道,“你胡說,這明明是我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