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落座後,一秒落淚,她拿著帕子不斷地拭著眼角,“熙兒,如今這都城中就隻有你能幫我了。”
“側妃說笑了,你的事兒難道連郡主也幫不了?”寧熙嘴角微微勾起。
“那個郡主,原先我也以為她是英姿颯爽的女子,果敢能乾,謙遜有禮,如今看來,簡直如潑婦一般!”提起長孫心兒,側妃便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會這樣?那郡主可是側妃與蕭將軍千挑萬選的新婦,如今竟也不再喜愛?”梅清在一旁驚訝說道。
“賤婢,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側妃見梅清一個奴婢都如此針對她,便高聲嗬斥。
卻不料,寧熙頓時冷了臉,“側妃火氣可真大,這國公府也是梅清的家,怎麼她在自己家裡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嗎?”
麵對寧熙的質問,側妃有些尷尬地開口,“奴婢究竟是奴婢,熙兒年輕,不知這奴婢就是賤骨肉,若是不嚴加管教,就要翻了天去。”
“這也輪不到側妃教我,你若是無事,寧熙便就不留你用飯了。梅清,送客!”
聽寧熙下了逐客令,側妃立馬慌亂了起來,連忙說道,“熙兒,熙兒,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我確實有要事!”
“說!”寧熙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來。
側妃再次滑落了兩滴眼淚,梅清見狀,腹誹道,“這側妃如此會演戲,若不去戲班子,真是可惜了!”
“熙兒,自從上次我犯了糊塗,陛下便降我為側妃,這是都城頭一份的奇恥大辱,如今府中任何一個侍妾都是嘲諷我一番,更可氣的是那個虢美人,自從她懷了孩兒,便愈加猖狂,甚至嘲笑,嘲笑丞煜是庶子。”
側妃哭訴著,眼睛卻不忘瞟著寧熙的神色。
眼見著寧熙不為所動,側妃從一開始的哽咽逐漸變成抽泣,最後竟然哭得不能自己。
看著嚎啕大哭的側妃,寧熙不為所動。
哭著哭著,側妃也自覺無趣,便止住了哭聲,朝著寧熙道,“原是我有眼無珠,曾經對不住熙兒你,如今還隻能來求你,幫幫我。”
寧熙冷笑道,“側妃所說皆是你林王府的家事,寧熙實在幫不上忙。”
“你能,熙兒你能,若是你願意替我去求求南悠王子,讓他以長孫郡主不能嫁庶子為由恢複我王妃的身份,那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此話一說,一旁的梅清都不忍失笑。
寧熙也勾起了嘴角,神色中皆是蔑視,“我不願意。”
“寧熙,你不尊……”側妃剛要開口,卻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對便生生咽了回去。
“我如何?側妃是想說我不尊未來婆母?那你可是大錯特錯,我與蕭丞煜已經退婚,如今你這未來婆母的架子,該去長孫郡主麵前端!”
看寧熙並不客氣,側妃便趕忙陪著笑臉,“熙兒莫急,是我說錯了話,就算是你與丞煜退了婚,那曾經你我如何親厚,熙兒難道忘了嗎?”
“親厚?你與我家姑娘親厚,也不過就是為了府上的血靈芝!”梅清氣呼呼地開口道。
這次,側妃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就朝著梅清高高揚起了手,卻不料,手還不等落下,就被人一把抓住,推倒在地。